饱,李明月和叶紧也没吃饱。李明月又把中午的菜热热,连酱肘子一起端去餐厅。
陈宽仁撑得还没放下碗就忍不住打饱嗝,陈小慧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不敢抬头看叶烦的表情。
叶烦神色不变,陈宽仁怎样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占了小叶烦的身体,可是没有叶家父母,她就算有幸穿到叶家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慢慢吃,我去给耿致晔收拾几件衣服。”叶烦起身说。
耿致晔跟着她起来:“嫂子,烦烦买了一点吃的喝的,我去收拾收拾。”
叶父一听下午一趟什么都准备好了,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早点休息。”
有了她爸这句话,叶烦先洗漱后回房。
到卧室把耿致晔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两身换洗衣服就放盒装罐装的东西,然后用报纸把点心酥糖包起来,末了又找个军绿色挎包,把路上吃的和耿致晔的军官证塞进去。
“身上还有多少钱?”
耿致晔送大舅子回来身心疲惫,靠着床头昏昏欲睡:“不知道。”
“在哪儿?”
耿致晔沉默片刻:“好像海带鱼干里面。”
叶烦震惊,翻开报纸裹着的海带,从里面翻出一卷纸,纸打开,全是十元大钞:“你没存?”
耿致晔捏着眼角坐直:“岛上没有存钱的地方。海边镇上也没。懒得进市区。”
“没邮局?”
“邮局在县里。别收拾了,早点睡吧。”伸手拉人。
叶烦猝不及防倒他怀里吓一跳,“你困先睡。”
耿致晔搂住腰不许她走。
叶烦无奈地朝他背上一下:“松手,我脱外套。”
耿致晔立刻松手往旁边移。
叶烦真不困,等他睡着又起来把钱塞衣柜里,把他带来的海味一分为二,重新用报纸包好。
翌日清晨,叶父不喜欢陈家人,继续沉默寡言,耿致晔闭目养神,叶烦开车载她妈和嫂子去街道和单位开证明,没人理陈家人,陈小慧又觉着自己格格不入。
陈小慧今生跟叶父和耿致晔不熟,前世见过耿致晔,没搭过话。她死前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叶父叶母好好说过话,导致今生想缓和关系竟不知从何说起。
赵茹萍没有一丝不适,还在回味刚刚就粥吃的酱菜,也不知道叶家怎么做的,比她最会做酱菜的邻居做的还好吃。
叶家只有陶春兰会做酱菜,但她平时得接送大宝,还得带二宝,叶烦不想她辛苦,家里酱菜快吃完了,她就买点六必居的回来。就是最简单的糖蒜也不叫陶春兰同志动手。
陶春兰怕用洗衣机被人说闲话,叶烦出面弄一台。平时家里人少,煮粥就用电饭锅。不过叶父和叶家哥嫂都不在家,陶春兰几乎没做过早饭,叶烦叫她买着吃。
邻居见着陶春兰问又买饭啊。陶春兰很不好意思,叶烦就从院里出来说,你不买我不买,国营饭店关门,员工都得下岗。
角度新颖,但不无道理。陶春兰再买早饭没有做贼的感觉,就是有时候不好意思,觉着自己要堕落。
叶烦问她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辛苦了半辈子,终于领到退休金,不趁着吃得下去喝得下去好好舒坦几天,钱留着干嘛。
陶春兰说给大宝娶媳妇,给二宝准备嫁妆。叶烦就说她爸工资高,用她爸的。
打那以后,陶春兰再下饭店买烤鸭就心安理得多了。
比起清粥小菜,陈宽仁更喜欢抽烟,一根接一根,一个人抽出吞云吐雾的气势。
叶父以前卷烟抽多了,医生不建议他再抽烟。有耿致晔的父亲早早退休在前,叶父闻到烟味很馋也不敢动。耿致晔逢年过节在办公室值班,时间难捱会抽几口,但他闻到浓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