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身上的桀骜之气有所减少,他说:“我知道。”
“我平日里也不赌钱,在金玉坊大多是和人玩博戏。骰盅一类太没意思。”陆承算是给出一个解释。
“哦?”陆纨抿了口茶,淡声问,“你会下博戏?”
“擅长哪种博戏?”
陆承咧了咧嘴,问:“爹也会下?”
“握槊、双陆、打马、□□、小博……孩儿基本都会。”陆承散漫地斜倚在花梨木圈椅上,他朗声说。
陆纨道:“既如此,你陪为父手谈几局。也让我见识下你的本事。”
“爹想下什么?”陆承神态慵懒地问。
陆纨说:“握槊。”
陆承微眯了眯桃花眼,他眉梢一挑:“爹有这个兴致,孩儿定当奉陪。”
陆纨于是使唤长天去将握槊的棋盘和棋子拿来。
握槊是一种在宫廷与文人雅士之间十分普及的竞技博戏。陆家的家风虽严,但是倒没禁止过子弟玩这类博戏,毕竟握槊偏雅,且考验到了智力、谋略等等方面,就连当年英明神武的唐太宗皇帝也会下此棋以自娱。
棋盘很快被端上来,陆承用修长的两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槊棋。他笑得好不漂亮:“爹,光下棋,没有彩头,恐怕不好吧。”
陆纨皱眉,问:“你要什么彩头?”
陆承认真地看了看父亲,他一哂,慢吞吞地说:“若是我有幸赢了爹,望爹能应允我一件事情。”
陆纨盯了儿子眼,口吻是举重若轻的优雅从容:“单凭一盘棋便想换我一个条件。”
“九郎,你既在金玉坊混迹两年,应当明白世上没有这等便宜的买卖。”陆纨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