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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同 (1 / 4)

在他们成年前的一段时间里,薄韧每天就这么无意又热情地,不停撩拨着戳杨樵的少男心。

幸好杨樵的情绪控制力始终在线,不然他很真的可能要黑化了,那他们之间这段“竹马暗恋我怎么办”的公案故事,大概率会变成“竹马被我强制”的诡异画风。木头总这堪称收放自如的情绪自控,当然不是天生如此

一个孩子,从很小的时候,长久的期待永远得不到满足,他也只能强追自己学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和渴求。青春期还只是初见雏形,到后来在这方面,他几平是位大摩王,冷静而克制地输出观点,最大限度挑动受众的情绪,是他的最强项,薄韧喜欢在杨樵这里得到无限关注的感受,这为他开辟了一个与他本身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王但杨樵幼时对同样年幼的薄韧,却是把他当成一个上天赐予给自己的等身手办,很喜欢他,像大部分幼儿刚展开社交时一样,把好朋友视作超好玩的大型玩具只要杨樵把注意力多多停驻在这个名叫“薄韧”的手办身上,就能获得手办回馈的热情与陪伴。他的手办薄韧总是会满足他所有的需要,他想要足以替代家人的小伙伴,想要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想要每时每刻都很强烈的情感回应,全世界只有薄韧实现了他的愿望。随着长大,从小人变成半个大人,情感认知从狭隘变得宽阔,杨樵对薄韧的喜欢也从童稚的玩具依恋,一天天变得丰满了起来。假如他们永远停在初中,假如杨樵去了温河后,再也没有回来,那么这份情感的生长,也许就会永恒地停在“最最最好的朋友”这个结果上杨樵在十六岁半,目渐明确了自己对薄韧变成了那种喜欢,不想永远做朋友,想伸手向薄韧讨要爱情。小时至今总会满是他的薄韧,也可以满是他这个愿望吗?可以的吧应该,可以的吧

薄韧这家伙成目嘴上也没把门,最爱说些乱开玩笑的怪话,实际上有可能根本不懂,连男同到底是什么物种,是圆是扁,是不是和他一样的碳基生物,他都没有真正地想过。杨樵想对他出柜试试看,又对结果充满了畏惧

在矛盾犹疑中,他反复想先确认,薄韧待他的心

,有没有哪怕一点,是超出好友的心迹

除夕夜,杨樵在薄韧家里和薄家人一起过年

他本来拒绝了薄韧的几次邀约,年夜饭怎么还去别人家蹭,一定会给人家添乱。

但下午四点多,他在家里看《一年又一年》春节特别节目,有人敲门,他去开了看,竟是薄韬和薄韧兄弟俩,“怎么.....”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薄韧从旁边衣架上拿了他的羽绒外套就强制给他穿上

薄韬利落地进去,把水电煤气闸门一一关上

杨樵:“啊?.....不是,你们干什么?.....哎?干什么?.....等一下啊!

完全不理会他的反对和反抗,哥俩一左一右把他架出了门

杨樵相当于是被“绑架”到了薄韧家里过年,既很慌张,又很感动。

他当然也管薄韬叫“哥哥”,薄韬比他和薄韧大了三岁,看着他和薄韧一起长大,对他也一直都非常好。杨渔舟下班总是很晚,小杨樵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爸爸接他回家。薄韧其实也没大人来接,薄维文夫妻俩一个货车司机一个住院护士,也都调配不过来时间,每天来接薄韧回家的,通常都只是大小孩薄韬薄韧要带落单的杨樵回家,薄韬也不反对,一手拉一个统统带回自己家,晚饭没有大人做,薄韬就会给两个小豆丁做饭吃薄韧和杨樵刚读小学的头两年里,薄韧家里条件一度很不好,因为薄维文的货车出了次交通事故,虽然麦任明确是在对方,但对方人死了,不断扯皮中,开了几年货车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血汗钱,全都赔了进去。低年级的两个小孩,不过七八岁,只知道大人们每天有事,不是很懂,十岁的薄韬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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