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
刘盈用手指扯开嘴角,对刘邦吐舌头。
刘邦撸起衣袖。
韩信大声道:“跑!”
刘肥拔腿就跑。
刘盈配合地大喊:“萧伯父!曹伯父!救命!阿父恼羞成怒要打孩子!南郑的乡亲父老救命!汉王暴虐!要害死他的孩子!呜哇哇哇,我这个汉王世子好命苦啊!”
刘盈扯着嗓子干嚎。
南郑的庶民被萧何、曹参安排在城门两旁跪着,以给新任的汉王一个好印象。
他们本来战战兢兢,听到刘盈那一嗓子,忍不住悄悄抬起头。
刘邦脱下臭烘烘的皮靴子,狠狠砸向刘肥。
因为经常砸刘盈,刘邦投掷的准头十分好,一下子就砸到了刘肥的背上。
刘肥跳了一下,继续逃。
萧何和曹参忙一个护住刘肥,一个拉住刘邦。
“算了算了,盈儿就是这样,他只是想念你。”
“人多,回去再揍。”
韩信恭恭敬敬把刘邦的臭靴子捧过来:“义父,穿靴。”
穿了靴就别打弟弟了。韩信暗示。
夏侯婴等人也下马下车围过来,全都在说“算了算了”,魔音灌脑,嚷得刘邦头大了一圈。
“刘盈那个孽障迟早要被你们惯坏!”
刘邦恶狠狠地往旁边啐了一口。
刘盈:“哈哈哈哈哈!”
刘邦磨了两下牙,没忍住,也跟着笑了:“滚过来!”
“才不滚。”刘盈从刘肥身上跳下来,跑到刘邦身边。
刘邦牵住刘盈的手,对刘肥和韩信招了招手。
两个儿子走在刘邦左右,与骂骂咧咧的刘邦和回骂的刘盈,一同走进南郑城。
萧何懊恼:“早知道就不安排南郑庶民来迎接汉王了。”
与雍齿等人勾肩搭背的曹参闻言,放声大笑。
其余汉将也纷纷大笑。
吕泽笑着摇了摇头:“盈儿在这里,你还指望刘季能正经起来?”
萧何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半开玩笑道:“虽然我们习惯称呼汉王的名讳,但今日起,可不能再叫错了。”
吕泽一愣,笑着点头:“是,我一定记住。”
他们笑笑闹闹,也跟在刘邦父子四人身后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