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刘盈对视一眼。
刘盈突然跃起,刘邦一把捞起刘盈。
父子二人默契地逃出门:“萧何啊,别生气,信儿、肥儿都留给你,帮你干活!”
韩信和刘肥傻眼:“啊?!”
陈平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帮萧何捡毛笔。
韩信和刘肥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刘邦解除了兵权,丢给了萧何当平息愤怒的工具人。
韩信刚刚干到能独领一军的主将位置,正想大展手脚,手中兵权突然没了,气得胸口疼。
刘肥拍着阿兄的肩膀,安慰道:“阿父就是这样的人,阿兄别生气。”
韩信咬牙切齿:“迟早我要另立旗帜!”
刘肥不住点头:“好,阿兄我来助你。盈儿肯定也会助你!”
有好弟弟安慰,韩信这才勉强消气。
刘邦夹着刘盈出门,正好遇上有人通报。
“啊?又有儒生来?”刘邦放下刘盈,“是寻毛伯和浮丘伯吗?不会是张苍那厮的仇人吧?”
来人道:“不,他自称高阳监门,前来向沛公献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高阳之策。”
刘邦此次带着儿子们来寻萧何,还真不是打扰萧何。
虽然他中途忘记了正事,但真的是想让刘肥和韩信帮萧何减轻负担,顺便召回了领着骑兵去前方打探消息的李由。
李由为将的本事还行,但刘邦军中能当好将领的人太多。刘邦想了想,还是让李由也来帮萧何,更能发挥李由的本事。
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去看文书的。
今日李由正好回来,刘邦提前在萧何这里待着,本想告诉萧何这个好消息,让萧何别生气了。
谁知道他抢竖子的肉干,抢忘记了。
刘邦忘记了李由,李由没忘记回来。
李由正好换完衣服走来,闻言不屑道:“只是一监门,这么大口气?”
刘盈叼着肉干道:“监门出人才,你不是最清楚吗?你阿父最初也是监门。”
李由:“……”
他想起来了,似乎真的有这回事。父亲当丞相当久了,他都忘记父亲也落魄过。
李由改口:“看来他或许有几分本事。”
刘邦鄙视地看着李由:“你转变太快,就像是我老家村头那棵歪脖子柳树,无论哪边有风,它都能倒。”
对刘邦的侮辱,李由不以为意。
和刘盈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李由已经完全不会为刘邦动怒。
刘邦只是态度差了一点,说话粗俗了一点,无视就好。
李由拱手向刘邦告辞,抬脚离开,去寻萧何。
刘邦只是随口嘴贱,贱完就结束,没想李由有什么回应。李由走后,刘邦对刘盈道:“见吗?”
刘盈咽下肉干:“那人是不是叫郦食其?”
来人回答道:“是。”
刘盈摆了摆手让那人离开,又对刘邦勾手。
刘邦弯腰,把耳朵递上去。
刘盈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你向儒生帽子里尿尿的事吗?”
刘邦眼睛一亮:“就是他?”
他顿了顿,站直身体:“你别和我说了,我自己去会会他。”
他理了理衣服,去见郦食其。
刘盈没有继续说郦食其的未来。
阿父很早之前就说过,他不会再向自己打探未来。那么郦食其的未来,阿父肯定也是不会听的。
“郦食其劝齐王献城,阿兄却听信蒯通之言,为了抢功而攻齐;齐王让郦食其去阵前劝汉军退兵,郦食其明明被阿兄出卖,却说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会去游说韩信。”刘盈把肉干揣进怀里,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迈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