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拿竹条抽了丈夫。
吕娥姁吓得松开手,竹条落地上。
她正满脸赤红,想向刘邦道歉。刘邦却像是被抽了的马儿似的,追着刘盈跑了。
他与刘盈动作很相似,也一边跑一边回头抱怨:“你急就急,居然拿竹条抽我。你是把我当盈儿了吗?怪不得盈儿说你脾气不好,将来会在茅坑里放人彘吓唬他。”
吕娥姁气得捡起竹条,用力朝着刘邦扔去:“我才不会!我才不是那种人!”
“你现在就是了!”刘邦气完吕娥姁,看到了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刘盈。
他一把捞起儿子:“走,我们快跑,你阿母太凶悍了,惹不起惹不起。”
刘盈头朝后被刘邦单手捞着。
他的脸面向吕娥姁,对吕娥姁做鬼脸:“对!阿母可凶悍了!天下第一悍妇!惹不起惹不起!”
吕娥姁被这父子二人气得失去了理智。
她抓住门前的扫帚,朝着父子二人追去。
刘肥得知刘邦要带刘盈去气阿母,把刘家唯一干活的韩信从书房里拖出来,去劝阿母放过刘盈。
两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刘邦捞着刘盈从自己身旁跑过,父子二人边逃边嚷嚷吕娥姁的坏话。
吕娥姁神色狰狞,发丝凌乱,手中扫帚挥舞起阵阵风声。
“哎哟!”刘肥凄惨叫痛。
“哎哟。”韩信闷声叫痛。
假装路过的刘肥、韩信兄弟二人被擦身而过的吕娥姁各抽了一下。
曹氏顶着一罐水果来寻吕娥姁,见状赶紧往回跑,生怕被波及。
刘肥和韩信揉着胳膊面面相觑。
韩信:“还去劝吗?我看我们是劝不住的。”
刘肥愁得不行:“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盈儿挨打。唉,走!我们去和盈儿共苦!”
韩信转身就走:“不要。”
刘肥死死拖着韩信的手臂:“不行,一起去!一起去!”
韩信努力反拖着刘肥离开:“不去。”
刘肥力气比韩信稍大一点。韩信眼见自己要被拖走,赶紧抱住了路边院中小树。
刘肥哭了:“阿兄,你太无情了!怎么能不和盈儿共苦!”
韩信冷漠无情,不为所动。
王陵和雍齿抱着一大堆公务来寻刘邦,没寻到。
他们又去寻韩信。寻倒是寻到了,看到刘肥抱着韩信一只手臂大哭,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雍齿迷茫:“这是在做什么?”
王陵道:“刘家的事,旁人怎么看得懂?”
雍齿深觉王陵说得很有道理。
刘邦和刘盈父子二人究竟有没有一同挨吕娥姁手中的扫帚的揍,史书中没记载,后人不知晓。
史书中只记载了,在丰邑乡亲围观吕娥姁举着扫帚,追逐了刘邦和刘盈整整一条街的第二日,吕娥姁走出后院,在军中抛头露面,干起管理军中仆妇的活。
刘邦一直很有野心。他不想麾下兵卒变成民贼,很早就在关注旗帜、皮甲、兵器等正规军队才会关注的事。
秦军的兵卒不会都发衣服,但伍长之类小官是有衣服和劣质皮甲可穿的。
刘邦收了丰邑兵卒后,人数一多,需要缝制的衣物也多了起来。
再者,在未出兵时,军中伙食也大多是壮妇来做。
古时不仅男子要服兵役,女子也要入军营干后勤的活。
无论先秦还是汉后,草创之时大多都是夫妻店,主父带兵打仗,主母是要管所有军中女眷的。
所谓主母坐镇后方,可不是在后院绣花。
历史中的吕后留守沛县时,沛县是刘邦的大本营,她也曾做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