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我老实地将自己感知的温度告诉他。
他问这个干什么?
水流从破空席卷而来,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我是问你冷不冷!你是笨蛋吗?”糜稽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还有十八分钟,你最好预留起码十分钟上岸。”我扭过头看向船体内部还剩下的几枚炮弹,继续将绳索缠绕在那几个炮弹身上,用力拽了拽绳索之后岸上便做了几个手势示意已经足够了。“窥视感,好像有东西在看着我。”我皱起眉头。
那个眼神,是捕食者。
带着血腥味。
已知这艘沉船一共有三个开口,正门的两个洞都没有而我身后的那一个小洞骤然出现的是巨大眼白之中的一个小小黑点,血腥味的尖牙向我张开。腐肉的气息席卷着我。
“奥露艾塔!"
耳畔传来的是糜稽少爷骤然变大的声音,他似乎有些关心则乱了。
“糜稽少爷,我可没有那么弱。”
眼前的这不过是一只走投无路的鱼鱼罢了,即使我现在手无寸铁也好,我并不觉得我会输给眼前这只没什么脑子的动物。我直击它的吻部双手按住它两脚一蹬,带着迅猛的水压袭向它的尖牙,它吃痛地想要扭转脑袋可是在刚刚选择把我当做猎物的时候,它的身躯便已经卡在这艘船的裂缝之中。“十二分钟。”
糜稽少爷的声音好似不带一丝情绪,就像是最开始的海平面平静祥和,没有人知道那底部是否暗藏汹涌。我踢碎了鲨鱼的牙齿,钻入它的嘴巴里从下往上直接贯穿了它的整个吻部,手指化为利爪直至整个手臂都从那道伤口穿过,那长大嘴巴的鲨鱼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扭开,最后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吞掉它吧。
“十分钟。"
倒计时不断进行着,水下似乎一直没有动静,岸上的人已经装卸好所有的弹药等候司令台的最后指令。“那个女人不会上不了了吧。”
“该死的,连潜水衣都不穿!”
就在那两个负责接应的人担忧地盯着毫无动静的水面暗暗怒骂的时候,
泡沫从下方浮上来,咚的一声一个身影从水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出来,那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衣物。是负责拿弹药的女人上来了,她的发带不知所
所踪任凭湿漉漉的长发披散
自己的肩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那头发比之前更加红了一些,而那双绿色的眼眸从地面缓缓落到他们的身上。像是冰冷的器械捕捉人类般。
而比那头发更加赤红的是女人右臂不断往下滴落的血迹。
“喂!你没事吧!”
面对那两个人惊恐的表情,那女人在一片黑暗之中发丝被狂风飞起,而从缝隙之中窥见的碧色眼眸注视他们之后展露出一丝笑意。她缓缓举起自己滴着血的手臂,上面完好无损。
“请放心,这不是我的血。”
水面再度上浮什么巨大的东西,那黑影最终是一只失去了利齿而脑袋中央被开了洞的鲨鱼。
死白的眼睛瞪大地看着岸上的他们,等他们下意识想要问那个女人的时候,那女人已经重新捡起自己的武器背在肩头朝着上方的射击区走去。
此刻风浪依旧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