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好几个高级虫族的支持。
“难道你现在就有方向了吗?”阿米里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法布勒斯最后说:“整个虫族帝国都是母亲一手建造出来的,这是他的心血。不管我们要做什么,都不应该破坏掉他的心血。等妈妈以后回来了,看到现在的虫族帝国,就会知道我们也有在好好的守卫着它。”
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所有的高级虫族。
这一次的聚会因为没有达成共识,不欢而散。
紧接着时蕤就看见他们一次次地会聚,又一次次地争吵,甚至期间还大打出手过,差一点就要了彼此的性命。
幸好最后还是法布勒斯出手制止。
“你们确定要把精力用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上?如果妈妈他回来之后看到你们是这个样子,他可能会后悔自己创造出来了一群废物!”法布勒斯说的话也越来越冰冷无情。
他没必要给这群家伙留任何面子。
时蕤心都揪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最后放弃的游戏会带来这样大的恶果。
最终高级虫族还是走向了分裂,以他们对彼此憎恨厌恶的态度,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之前是有虫母在帝星上面,所以他们勉强能够和谐共处。
但是现在能够调节他们关系的虫母已经不在了,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各自想办法找到妈妈才是最好的。
时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虽然他们最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但也许是之前法布勒斯的话拉回了他们的理智,他们回到了各自所引领的星球军队上,痛苦而冷静地承担着自己的责任。
但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乎看不见尽头的绝望,让他们全都成为了易碎的玻璃。也许在某个契机,某个时间就很容易被破碎。
尽管从外表看起来,他们还是那样强大而铁血的虫族,可是内里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时蕤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他不该那么轻描淡写地放弃他们。
回过神过来之后,他发现脸上冰凉凉的。
时蕤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他为他们而难过。
他无数次地跟他们说:“我就在这里。”
“法布勒斯。”
“阿米里。”
“奥里昂。”
“……”
可惜他们听不见,也没有一个回应,所以他们只能因为分离而感到绝望,悲痛。
他实在是害怕,害怕他们有一天承受不住。
就像他明知道现在有可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而梦醒来之后,他们一切都好,并没有发生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他总忍不住害怕彷徨,万一他们有一个受不了了呢?
每一只高级虫族的理智都在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就连伊斯马利也不例外,甚至法布勒斯都将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高级虫族能够继续撑下去。
他难道要祈祷他们没事吗?
时蕤从来都不会拥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他几乎是难过地想着,有没有谁能够来帮帮他,帮帮他一手缔造出来的虫族。
‘你想去往这个游戏吗?这个你一手打造的帝国。’
突然之间,在时蕤的头顶传来了空灵的声音。
听不出来是男是女,就像是天上的神明一样。它荡涤着心灵的一切不安,荡荡悠悠地扩散着,让时蕤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没有问是谁。
时蕤看着如今被血雾缠绕的帝星,看着那一只只走向沉睡的高级虫族,再注视着他们格伦西亚一寸一寸缩小的领土。
头顶上前还有阳光洒落,可是他感受不到半分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