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身上一点。或者是……能否容许我偶尔的冒犯呢?”
他垂下眼眸,浅紫色的伪瞳里颤动了一瞬,露出里面深色的复眼。
伪人的虫族,装得再怎么像是人类,也终究不是人。
时蕤听见他的话后,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的嘴巴条件反射性地隐痛了一下,手指也下意识地轻轻搭在了上面。
湿红的嘴唇,粉白的手指,无异于是种很明显的暗示。
虽然这里是办公的书房,尽管窗外的晴天阳光正盛,可是涌动的暗潮却不会被阻止。
时蕤一个抬头,法布勒斯就单膝跪在了书桌上,朝着他低下了头,呼吸喷洒交融。
很近,鼻尖已经触碰了,柔软的嘴唇只有微毫的距离。
时蕤没有拒绝,这就是……可以的意思。
不过几秒的时间,黏黏糊糊的水渍声就响了起来,水灵灵的手指掐在衣服上面,骨节都在发白,显出几分别样的脆弱。
隐晦的,暧/昧的旖旎在空气中环绕,连那领口的扣子都解开了几颗,露出笔直的锁骨和雪白的皮肉。
就连敲门声响起,也不能阻止他们的继续。
……
…………
时蕤觉得自己大脑都在缺氧,他捂了捂自己的脑袋,嘴巴刺痛刺痛的,就算是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肿起来了。
每次都在恐惧,每次又强迫自己适应。
“等一下、应该是伊斯马利过来找我了,他多半和联邦谈好了合作事宜。”时蕤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轻声提醒。
法布勒斯伸出修长的手指,仿佛处理事后现场一般,一颗一颗,慢吞吞地给时蕤系上扣子,将刚才被他在情动之下抚乱的黑色头发一点一点地拨正。
时蕤有些头疼地照了照镜子,脸颊泛着红,眼睛也是,闪着粼粼的水光,看起来就像才被谁糟蹋过似的。怪不得都说不要职场恋爱,好像是会有点儿困扰。
……也不知道待会儿伊斯马利进来后会有什么感想。
法布勒斯很满意地看着时蕤嘴巴上留着的杰作,他行了一个礼,告退:“妈妈,我先走了。”
伊斯马利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他就这样静静地立在门外,等待着虫母陛下和他宠爱的王夫结束亲密,甚至还注意着不要再让其他虫族打搅了他们。
妒火在悄无声息地焚烧着他的心脏,他甚至差一点就要失去理智,之前敲门的力道都重了些,带着些许发泄的意味。
然后像是什么东西碰撞一样砸在门上,他彻底沉寂下去。
伊斯马利知道东西多半是法布勒斯这个看似温柔大度,实际上小肚鸡肠的狗东西砸出来的,那巨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挑衅恐吓谁。
妈妈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又有没有责备那家伙。
但是既然妈妈愿意和法布勒斯做那种事,还能更加深入,不就意味着法布勒斯已经是受到喜爱,并且被接受了的吗?
那么交/配也是迟早的事情。
法布勒斯……他是第一个,但早晚有一天也会轮到他们的。
伊斯马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有一瞬的落寞,眼底却又闪烁着隐隐的期待——那是难以克制的渴求和希冀。
这是对虫母垂怜的期盼。
法布勒斯从书房中闲庭信步地走出来,嘴唇上还沾着湿润的水光,一点都没加掩饰,就差那个大喇叭告知全世界他受到了陛下的宠幸。
伊斯马利只是瞥了一眼就像被灼伤般急匆匆收回了目光,他不想多看,也知道和对方争辩质疑是没有意义的,只闷头往前走。
法布勒斯勾了勾唇,刚才一个对视间,他们之间敌视的争锋相对就没有结束。
他依然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