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
她自然清楚他在胡说八道,越怀乐睡没睡,他怎么知道。
可是下一瞬,她的手被握住,他什么都没说,行动却挺诚实的。
“湛小姐,我不吃人。这么多日了,祖父你都喊顺口了,总归没有一直住在偏房的道理。”
湛云葳说:“医修说你需要静养。”
“早好了。”他将她牵到床边,“你在怕什么?大不了像上次我们说的,不做什么。”
越之恒自认也没有做出过让她很惊惧的举动,第一次在赤蝶作用下湛云葳应该没有疼。
第二次虽说没有尽兴,可是她当时的表现,也没有很讨厌吧。怎么一到和他同房,她几经犹豫。
若非看过的书还算多,越之恒甚至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有问题。
他将话说得这样直白,还明说了各睡各的,湛云葳好半晌才低声说:“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
越之恒抬眸看她,他做好了她说任何理由的准备。
“我的药丢了。”
越之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医修给她的避子药丢了。
湛云葳心道,这个时机,总不能到处去找那样的药吧,再练也要好些时日。
越之恒沉默了好半晌,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这个事……
他看了她一眼,顿了顿:“你等等。”
没一会儿,他从一旁的柜子中,拿了一个小瓶子给她。
这回说不出话来的变成湛云葳:“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默了默:“你非要问得这么清楚么?”
湛云葳想明白过来,缓缓摇了摇头,这次她学聪明了,不想知道。
思来想去其实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去年七夕之前,当时越之恒甚至就想过和她长长久久。
哪怕一月只需要用到一粒,并不需要那么多。
越之恒当时想必也不是耽于那件事,赤蝶之下,他只是希望她活着。
掌中的瓶子几乎发热,药的问题解决了,越之恒的话就不能收回。
不论如何,她回来就好。没有她的汾河郡,夜晚都变得冷冷清清。
越之恒照旧准备打地铺的时候,手却被轻轻拉住。
越之恒回头,看见下定决心的湛云葳:“你要是想,也可以。”
他自然知道湛云葳指的是什么,确定湛小姐没有反悔的意思,越之恒步子便也顿住。
这本就是是他道侣,过去漫长的每个夜里,他思念她几乎入髓。
更何况,这次是她自己同意的。
屋子的灯熄灭,她在一片黑暗中,既动情,又有点紧张,低声和他商量:“别做上次那样的事了。”
他笑了一声:“嗯。”
半晌才低声在她耳边问:“真不舒服吗?”
“不是。”她咬唇,“就是……太奇怪了。”
她恐怕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习惯他某些委实大胆的行为。
吻一点点落下,湛云葳说:“要是你身子仍旧不适,就及时停下。”
主要是先前,那个他伤口裂开的场面,让她太过心惊胆战。
眼见她绞尽脑汁,还在提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越之恒忍无可忍,堵住她的唇。
“湛小姐,你再做心理准备,天都亮了。我保证,这次什么事都没有。”
她这才道:“好、好吧。”
被子盖住起伏的声音,很快湛云葳确实也想不起来这些了。
她偶尔才能喘口气,一睁眼却也是摇曳的月色,一夜酣畅。
后半夜她才知道,男子的小心眼,往往能记更久,要是她不说那番话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