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手臂紧紧揽住,“阿霜,阿霜……”
重烛半眯着眼,漆黑的瞳孔完全扩散开了,眸中覆上一层迷离的水色,除了怀里的人,和心海里那一只小雀,已再无别的思考能力。
压抑的欲丨望彻底爆发出来,心海里狂风骤浪,几乎沸腾,两人那小小的神魂紧紧相拥着,在这一片狂啸的海浪中浮沉,神魂颠丨倒原来是这样极致快乐的事。
重烛已然忘乎所以,连有阳光撕裂这处幽暗的空间,他都毫无所觉,柔和的春风抚平了翻涌的海浪,这里有了花香,有了绿林,有了勃勃的生机。
暮霜的心海之内亦有乌黑的海水涌入,他们彼此的神魂上,都嵌入了属于对方的一部分。
重烛被海浪送上那一座绿岛,叶尖上滴落的水珠,落到额头上,便如一柱清泉浇灌而下,他的神识陡然清醒过来,终于看清了属于暮霜的这一片心海的模样。
重烛迷恋这里的气息,迷恋这里温暖的阳光,带着青草气息的风,这么干净。
“你的心海与我融合,会被我也污染的。”重烛有些懊恼道,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暮霜问道:“那你喜欢吗?”
重烛尾巴尖轻轻晃了晃,说不出违心之言,“喜欢。”
暮霜笑起来,“只要你喜欢,污染就污染吧,只要是你,我都不介意,重烛你以后难过的时候,就来这里吧,别躲在海底了。”
“可我不想让你……”重烛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忍不住闷哼,因为心海之中,暮霜那神魂所化的小雀,正翘着长长的尾羽,用毛绒绒的屁丨股在磨蹭他的蛇尾。
重烛在雾隐山时,曾看到过鸟类求偶时的模样,知道这举动的含义。但暮霜对于蛇却有些拿捏不准,因为重烛人身时,半人半蛇时,蛇身时,都有些不大一样,而且重烛总担心吓到她,从不给她看蛇身时那里的样子。
但她隐约是知道在哪里的,大概在尾巴末端往上一些的地方,因为重烛以前半人半蛇时总是用他的尾巴往她的裙底钻。
小雀顺着蛇腹光滑的鳞片蹭过去,找到了那被顶丨开的泄丨殖腔口,暮霜高兴道:“是这里。”
“阿霜。”重烛吐出一口气,口气听上去似完全拿她没办法,埋头抱住她,心海里的小蛇亦猛然盘卷身躯,卷住那一只毛团,蛇尾主动往它尾羽底下蹭去,尾巴尖缠住那几根细长的尾羽固定,蛇腹鳞片张开,灼红一闪,缓慢没入绒羽之内。
……
暮霜这一回睡了很久才醒,身心都很疲累,但精神又有一种异常的饱胀感,她闭上眼睛看了看自己心海,曾经那一片幽静的树林外,多了一泓乌沉的水潭,那是属于重烛的一部分。
重烛已经起身,不过没离开多远,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们之间冥冥之中有种微妙的联系,一种很亲密的维系,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这大概就是神交产生的奇妙之处。
外殿,暮霜一醒来,重烛便感觉到了,他瞥了一眼悬空的通讯符,揉揉额角,不耐烦道:“别说废话,你查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查出个名字?”
传讯符那一头,桑莲有气无力道:“光凭看到了那么一眼,我就能从万千典籍中找到它,并确定,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吗?你知道它长得有多容易与兰草混为一谈吗?”
重烛主动扯回正题,“所以,附魂草有什么效用?”
桑莲顿了一下,“我这段时日来翻遍了巫医谷所有藏书,才从犄角旮旯找出这么一张残片,这残片的信息不全,只说它是不祥之草,三千年前曾令虞山剑尊与其夫人反目,剑尊杀了其夫人,却又痛不欲生,耗尽全身修为一剑横扫九州,铲除了人间所有的附魂草,导致它从此绝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关于它记载自然也都湮灭无踪了,咱们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