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萩原研二一愣,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继续倒水。
“举手之劳而已。”杯子上方水汽蒸腾,青年的声音温柔关切。
“外面天冷,小姐以后要出门的话,最好还是戴上围巾手套,小心着凉。”萩原指了指他放在椅背上的棕色围巾,又将温热的纸杯放回福悠手中。
“对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去通知护士过来,她应该要来抽血了。”
萩原研二从名片夹内取出一张名片,在她面前一晃。
“这是我的名片,迟点我要去见个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它划入她腰侧的口袋。
“谢谢您,萩原先生。”福悠深深看了一眼好心人的脸,再次道谢。
*
“然后她就跳窗逃走了?”嘴里还在嚼着毛豆的黑发卷毛哈哈大笑。
“我和护士小姐回到房间的时候,床上还有余温,不过病人已连人带鞋不见踪影。”也没有拿走我留下的围巾。
萩原研二接过新上桌的生啤,痛快地喝了一口继续道。
“她的病房就在走廊尽头,我从护士站折回来的时间不到一分钟,期间没听到房门的开合声,也确定没有任何人从那个方向与我擦肩而过。”
“那确实只剩窗口了,二楼高度较低,又有雪地缓冲,身手灵活点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吧。”松田阵平吃完毛豆,又兴致勃勃地开始剥起花生。
“这就是疑点所在。”
“房间唯一的出口只有那个窗户,下方雪地里也确实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和脚印,不过……”
萩原看着美妙的白色啤酒泡沫在杯中摇曳,冰凉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到桌面上,声音略微放低:“且不说我带她去医院时发现她有多么瘦弱苍白,肢体上也没什么大的肌块,不像是练过的。”
“检查时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外伤,更像是个长期卧床未曾活动过的病人,急诊医生也初步判断,她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未进过食,由贫血或者低血糖引起的昏迷。”
而且看她喝水的模样,像是连水都很久不曾喝过一样。
“嚯,身穿特殊材质工作服的神秘柔弱女子,无外伤无身份证明,因不明原因晕倒,疑似被长期关押或限制行动自由。”松田挑了挑眉,将一把花生塞进嘴里含混地开始分析。
“如果是被非法囚禁的受害者……在知道你是警察后非但不向你求救,却果断跳窗逃离这一行为就有点可疑了,难道是什么躲藏许久的通缉犯或者哪个院里的病人跑出来了?”
“如果有女通缉犯长成那个样子,我绝对不会没有印象。”萩原研二看着盘里下酒的花生飞快减少,嘴角一抽也开始加快手速剥花生。
“而且她的手脚上没有针眼或被绑缚过的痕迹,交流和对话也正常有礼,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隐情吧。”
在日本,因为各种难言之隐离家出走,或偷渡过来打工的年轻人早已屡见不鲜。萩原觉得自己也没热血到要刨根问底,给自己加工作的地步。
“也有可能就是没钱交医药费怕被警察抓而已。”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已看穿了一切。
“我又不是小阵平,哪有这么吓人。”他的发小坚决否认,谈话间与对桌女士偷偷瞥来的眼神对上,笑得自信放光芒。
“而且把钱花在助人为乐上嘛,总好过花给新人警官长赘肉,说不定还会降低训练跑步速度。” 萩原吃完最后一颗花生,擦了擦手接着开始愉快地喝起啤酒。
“切,”黑发卷毛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也穿着防爆服跑步冲刺试试?!”
“算了算了,那玩意儿真是又重又热,穿上去手感都不好了。”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