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不喜欢和人亲近。对沉溺于情爱的修士,尚且感到十分诧异与不解——更不必提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了,用情爱来形容都侮辱了“情”字,只是在肉欲驱使下行事而已。
强迫别人和自己欢好,听那些强颜欢笑地奉承,又有什么意思?
自然,那些出钱的修士也会说这属于两厢情愿,各取所需。我并不这么认为,至少我看欢场中的许多人——或是惨烈一些,受性命要挟;或是轻缓一些,只是受钱财所迫。但无论如何,都与“情愿”差得很远。
我没有缘由阻止他人,但至少我不会参与,也全无兴致。
停留在花楼的石阶前,我一步未动,那些修士自然也不敢进去,都围绕在我身旁,引得楼中人频频探望。或是见我冷脸,极不好惹的模样,也不敢差人招徕客人。
红衣修士还算敏锐,察觉出我心情不佳,于是小声询问,“小公子,怎么了,你……你不喜欢?”
“。”
当然不会喜欢。
我冷冷瞥他一眼,眉目冷淡。
我在有意维持交情的修士面前,都按捺不下自己的脾气,当然也不会在这些少爷面前忍耐。所以我近乎直白地回答,“我不狎妓。”
或许是太直白了。
至少那些少爷们完全没想到,舟多慈会拿那张漂亮的脸说出那么……的词来。
一时间,脸上都是红霞遍布。
我见他们满脸红晕,支支吾吾地看向我,一时都有些迷茫。
他们这样,倒显得耍流氓的那个人是我那样。
那红衣修士飞快看我一眼,似乎又想到什么,几乎要站不住,脸已经和衣服一样红了。才吞吞吐吐地道,“来这里,也不一定要做那种事。何况,小公子您也在,我们怎么会如此行事不端,找……我只是听说今晚有极精彩的演出,寻常看不到,所以才请您来。”
“……”
“。”
原来真的是我在耍流氓。
我对这种地方的经验,都来源于前世寥寥无几的糟糕印象……原来这里还可以看演出。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但这种时刻,我也找不到别的事忙,所以在焦灼的沉默过后,我率先踏入了花楼当中。
就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