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庞茹说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推荐给她,不过该人选有一点在庞茹看来并不重要的小问题。
庞茹:“一米七七也不行?他对外一直都说自己一米八的。”
傅润宜:“不行,他可以说自己一米八,可阿同一米八二,阿同会看出来的。”
庞茹:“那穿个增高鞋,再把头发抓高一点呢?你也知道的,男人的身高就像大清早摘下的菜,水分很大的。”
傅润宜来不及回复,手机震动起来,跳进一通电话,上次这串号码打来电话之后,傅润宜就添加了备注,此时“原惟”这个令她心跳当下脱了一拍的名字,正出现在屏幕上。
傅润宜按下接通,不由自主地屏息:“喂?原惟?”
那边静了片时,然后传来原惟的声音:“……傅润宜,我在你家门口。”
“啊?”
“你回镇上了?”
傅润宜很意外,原惟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去向。
她提着行李袋和猫包出门时只碰见过对门的大哥,两人当了好几年的邻居,大哥将她一打量,熟稔地问:“回镇上啊?你们家那桃上市了没?”
傅润宜说去了就给他问问,好像有特早熟的品种,但自己可能不会那么快回来。
原惟也是从傅润宜对门大哥那儿知道的消息。
原惟不想显得太刻意,按了傅润宜家的门铃,没人应,他就准备走了。
那大哥正搂着女朋友上楼,瞧见说:“找小傅啊?回镇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有急事打她电话吧。”
“阿同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回镇上待了两天。”解释完,傅润宜的声音显出一些喜悦,“你今天怎么会来找我啊?”
原惟说:“刚好路过。”
虽然不是面对面说话,但说“哦”的时候,傅润宜还是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原惟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还没有敲定,傅润宜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只好如实坦白找不到篮球老师的事。
原惟听了傅润宜的苦恼,过了一会儿,说:“我可以教阿同打球,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
傅润宜觉得阿同肯定是愿意的,原惟完全符合他对篮球老师的各种期待,而且因为之前盆栽摔碎的事,阿同当原惟是自己人,对原惟已经有了一点认识和好感。
万事都好,只有一点为难。
傅润宜说:“如果我告诉他,你愿意教他打篮球,他可能会嚷着明天一早就要回去……”拦都拦不住,还可能今晚就兴奋得睡不着。
“那你告诉他吧。”
“嗯?”
“我明天刚好有空。”原惟说。
“真的吗?”傅润宜的嘴角立时弯起来。
“我知道你来新湾是有工作的,谢谢你愿意教阿同打球,你放心吧,他不会一直缠着你的,阿同不能在其他地方过夜,天一黑就要回家,所以最多只会占用你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样小心又详尽的说明,原惟听来微微有些好笑,“我是什么脾气很差的人吗?好像我一言不合就会对阿同发火,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傅润宜很着急自己的话被误解,“没有说你脾气差的意思,只是,我知道……你很不喜欢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参与你的生活。”
这是十几岁时,傅润宜就从原夫人口中以及自己观察所了解到的原惟。
傅润宜说:“我希望阿同开心,但也不希望阿同的开心令你不开心。”
原惟已经离开傅润宜家门前,回到自己的车上,密闭空间里手机收音有点突出,听她把别人的开心与不开心挂在嘴边,他不由地问:“那你呢?傅润宜,你开心吗?”
落日已经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