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洼洼的划痕,细长发白,竟有些像……指甲抓挠的痕迹。
划痕上方的栏杆则有些脱皮,每一根栏杆都是这样,而且几乎是同样的位置,似乎是剧烈摩擦导致的。
心里划过了一个猜想,诸伏景光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手铐,用手铐的边缘在栏杆上划了几下,和上面已有的划痕进行对比。
极为相似的痕迹。
诸伏景光低声喃喃,“……是手铐。”
这个楼梯口,曾有人被手铐反拷在楼梯的栏杆上,恐惧至极的挣扎抓挠,指甲把栏杆划出划痕,用力到将栏杆的铁皮磨到掉色。
而且,不止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诸伏景光刚想抬头说什么,却在下一秒瞳孔皱缩,“前辈!”
只见他的身后,前辈竟然伸出手,摸上了那颗气球。
前辈被他叫的一愣,随即也猛地收回手,他摸到了满手猩红的血,脸色迷茫又难看,又惊又惧,“我怎么突然……?”
然而已经晚了,气球表面的血迹被蹭掉了些许,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手印。
那手印一开始还像前辈的手,可慢慢地就产生了变化,诸伏景光眼睁睁的看着手印变得越来越陌生,最后竟然变成了类似于小孩子的幼小手印,像在狠狠攥着,指印在逐渐加深。
下一秒,气球“嘭”的一声破了。
寂静的环境里突然这么巨大的一声,直接让人本就绷得紧紧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前辈被激地拔出手枪,惊弓之鸟一般,呼哧呼哧粗喘着气,诸伏景光放低重心,心跳的很快,观察周围。
气氛不一样了。
“咚,咚,咚。”
二楼的走廊深处突然传来了规律而瘆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敲击在人心上。
一个人影从黑暗深处走了出来。
诸伏景光猛地回过头,死死盯着那个走近的人影,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来人的身形诡异细长,像一根拉长的面条,浑身骨骼像没有一样,步伐扭曲,它的脸上蒙着溅了血的白色口罩,身上披着一件不伦不类的医生白大褂,手中握着一把血淋淋的锋利手术刀。
“站住!不准动!”前辈仓促举枪,语气颤抖的低吼,“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那人影恍若未闻,眼看已经离他们近在咫尺。
前辈咬牙,放低枪口,“砰”的一声,击中了来人的左腿。
一般人被实弹击中,哪怕只是腿部,剧痛会在几个呼吸间蔓延到脑神经,绝不可能再有任何行动力。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那瘦长的医生影子只是脚步一顿,就毫无停顿的继续走过来。
“草??”前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诸伏景光后退一步,猛一矮身,躲过了横扫过来的手术刀。
他在地上一滚,抽出手枪,一个点射,正中来人的眉心。
医生影子被打的后仰起头,身形像凝固住了。
几秒后,医生影子缓缓直起身,露出眉心一个血洞,继续朝他们走来。
子弹打不死它!
“……”诸伏景光果断扭头,抓着前辈就跑。
前辈一边踉跄的逃跑,一边拿出对讲机,声音在走廊里急促的响起。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出现不明生物!出现不明生物!请求支援!”
“该死的!”他狠狠拍了拍对讲机,绝望而恐惧的大吼,“没有信号!”
诸伏景光没来得及回应他,他三步化作两步,从二楼跨到一楼,望向他们来时的出口方向。
大门消失了。
他眼色发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