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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重新回到房间,许知醒已经关掉了电脑,站在门口的位置,见他进来,上前了一步。
“你怎么了?”
闵司行看着她没吭声。
许知醒看着站那不动的人,不解的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电影?”
她以为,闵司行讨厌的只是因为钱去拍摄这部电影这件事,但好像不是。
室内昏暗的灯光让两人都不太能识别出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种被拉长的寂静在房间里,一瞬间还有些凝滞。
“闵司行?”许知醒想要下床走过去。
“你不觉得,很压抑吗?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闵司行眼眸都有些发散,身子没什么力地撑在旁边墙壁上,耳朵像是被无形之中蒙了一层,哑着嗓子说:“像是被什么困着,被什么拖着,逃不出来,喘不过气。况且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许知醒才明白过来,他不看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为了钱才拍的,他不需要得到任何夸赞,他讨厌这部电影。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许知醒还是问出口。
闵司行的眼睛跟她对视着,语气显露出一些明显的厌恶,这次许知醒听的清晰。
“很讨厌。”
许知醒低下头,声音极低:“那你会讨厌我吗。”
闵司行一直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什么。”
闵司行注意到许知醒低下头的姿态,回了回神,把烟灭了,缓缓走过去:“也没有那么不喜欢看。”
许知醒摇了摇头,瞬间索然无味了。
“不想看了。”
闵司行站在床尾,看着许知醒转过身背对着他,全程快步上了床,盖上被子团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尖尖出来。
只有鼓起的弧度能看出里面躺着一个人。
闵司行坐在了床尾,恍然地盯着许知醒看了一会儿,余光落在了床尾的那些箱子里,破旧泛黄的书籍整整齐齐堆叠着,还塞了一些奖状跟笔。
静默许久,男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许知醒,你箱子里的随身听是袁登科送的吗?”
床上的人就把脑袋探出来,声音很小:“我给钱了,我买的。”
只不过是后来,拿了之后,才补给他的钱,这样的生日礼物对她来说实在贵重。
只不过,里面的所有英语音频,都是袁登科帮她拷贝的。
“那些资料呢?”
闵司行重新点了一根烟来抽,眼睛看着她,手肘落在膝盖处,烟静静在指骨中燃烧着。
“课本你都扔了,但那些书没扔,为什么。”
挺多国内外名著跟针对性很强的资料,袁登科跟他的爱好相悖,那些书他其实没怎么看过,但是经常去袁登科家里玩,他买了什么,家里书房有什么闵司行基本都知道。
许知醒慢吞吞坐起了身,遥遥看着男人没吭声,其实这样昏暗的房间里,她看不太清他的眼睛。
她低下头,双手交叠扣弄着,把死皮撕掉,好像流血了。
被这痛感刺清醒,许知醒又抬起头说:“我只是,高中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许知醒初中没上过学,她去上高一的时候甚至有些字都不认识,想要快速的提升根本没有办法,她无法承受茫然地面对这个世界,所以急切地想要知道些什么。
或许因为袁登科在她面前转的太频繁,偶尔许知醒也会看向他。
他是班长,且好像能够轻而易举让全班的人都围绕在她身边,很会跟人交际,学习永远都是第一。
许知醒坐在跟他隔了一个过道的距离,知道他以后想学飞行器制造,或者当一个飞行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