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摁下去又想起备注,于是慌慌忙忙切出界面。
头顶的声音冷又散漫地砸下来。
“给你找个房子,明天搬过去。
许知醒垂着脑袋“嗯”了一声。
闵司行听着她仿佛没有丝毫生气的回应,心里燥意难耐
“你想住哪里,自己挑一套也行。
许知醒只是脑子里在想,为什么不是他住的那个别墅呢。
分手后又有多少人也是被这样随意安排的。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以前的她只是单纯在追人,现在的她仿佛不知廉耻。
于是她没吭声,旁边闵司行也不再说话,从头到尾视线都没放在她身上过。
车里一片沉默,车停靠在一家餐厅门口。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扑簌簌的雨水像是从玻璃上淋下来的,只能看出模糊的红色霓虹灯。
闵司行推车下门,目光又扫向她,见她在发呆,声音缓和了些:“等我一会儿。”
许知醒抬起头看着他,
“要等多久。”
“很快。”他说。
闵司行撑着雨伞下了车,进了私人餐厅
餐厅不对外开放,甚至这条路上都有监控,基本不会有什么狗仔出现。
闵司行到场时几个人正在喝酒交谈,桌面上放着一副牌,黑色砝码,沙发上随意扔着一片钞票,蛋糕无人问津。旁边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孩,还都是娱乐圈内熟悉的面孔,各个在微博上营造小百花人设,私底下在这种场合也游刃有余一派奢靡混乱之景让他厌恶到了极致,却仍旧面不改色的。
他把礼物放在旁边,也没吭声,朝着谢鸣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鸣玉哪有那么容易放他。
“哎不是,平常不来就得了,这我生日啊。”
说完又笑着说:“等着你帮我打牌赢钱呢。
闵司行盯着桌面捏着牌的那几个人,坐下:“有女孩你也有脸打。
谢鸣玉笑:“那有什么不敢的,她们赢我也没少赢。
几乎闵司行进来没多久,周渔就坐在他旁边沙发的位置了。
“我来我来,怎么不等我啊。
朋友之间打牌也简单,玩的也都是小钱,就算是谢鸣玉的局不敢不来,也都敢压着他赢他钱,不然玩不起来。玩了一局闵司行就想走了
谢鸣玉忽然说起了他最近准备开拍的电影。
“哥,你最近那个电影,不是说拉投资吗,怎么不找我啊。
谢鸣玉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闵司行扫了他一眼,下意识从桌面抽出一根不知道谁放的崭新的烟。
他只抽这一款,黄鹤楼1916,许是知道他的喜好,每次攒局都会有人买这盒烟放着,不管他抽还是不抽。流畅点烟,指骨中夹着,烟雾从唇齿中溢出来。
"亏。"
“亏你还要演。”
闵司行笑了声:“怕你亏,角色不错,不一定能被观众接受。
谢鸣玉哦了一声,又说:“亏也没事啊....."
“你合约是不是快到期了?准备跟公司续签吗?”
闵司行思忖了秒,“不一定。
谢鸣玉对演戏没什么兴趣,听到闵司行这话,眼眸倒是闪了一下。
不是有更好的橄榄枝,他不可能走
“你什么时候休假?一起回京北玩玩。”
“京北吗?什么时候去也叫上我。”旁边女孩很知趣,不打扰也会在合理的时间接话。
“再说吧,最近挺忙的。”闵司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又抽出了一根烟,偏过头,抽了一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