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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 (2 / 5)

着散漫,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德行,但骨子里硬着呢,想包养他?”

于雪涵想了想,乐:“那就跟把一条野狗戴上项圈和止咬器,还非得拴自己家院子里没区别,指望他老老实实地被拴着?他能咬死你。”

“……”

别枝低眸,下意识地看了眼腕心。

干干净净的,即便是她这种疤痕体质,也连一点淤青都没留下。

他当时咬得她疼,但没怎么用力。

不像那天晚上,他赤着上身将她按在浴室门上时,背光望下来的那个像是要将她撕碎吞食的眼神,叫别枝毫不怀疑他走之前那句“你会被我弄死”的真实情绪。

也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别枝忽地恍然——原来他是那么深、深到近乎刻骨地恨着她的。

“嘿,想什么呢?”于雪涵伸手在她眼前晃。

“没什么,”别枝回神,声音轻涩带着嘲弄,“你说得对,他确实是狗。拴不住、养不熟、野性难驯的那种。”

于雪涵靠回去:“就是嘛。还记得百日誓师大会不?”

别枝微顿了下。

“那学期全校都以为他转性了,他们班主任呲个大牙,天天念叨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有人说他是鬼上身了呢——结果怎么着,还不是在百日誓师大会上憋了个大的!”

于雪涵不由地笑起来。

“不过还得是庚野,地方电视台的镜头就架主席台旁边呢,要不是他,我们淋死也不敢啊……”

“……”

跟着于雪涵的声音,别枝的思绪像飘回了那场淅沥沥的凉雨里。

——

宣德私立中的百日誓师大会开在二月底。

所谓春寒料峭,也不过就是那天的天气了。说好了春雨贵如油,可偏偏那天老天爷“赏脸”得很,濛濛细雨从高三生们进了操场不久就开始下,下过了一场场代表演讲,又下过了学生代表领头的誓师宣词,直到副校长压轴演讲,还是没停。

那天地方电视台来了不少人,扛着数不过来的摄像头,绕着主席台上下围了一圈。

学校为了上镜美观,通知高三各班班主任,让学生们必须统一穿着校服。

宣德私立中的校服是那种衬衫款,男生下身是长裤,女生是过膝裙。

比起二月底的天气,有些单薄,尚还能捱。

但一场近一个半小时的细雨浇下来,衬衫黏在身上,凉冰冰的雨丝挟着刀片似的冷意,直往人骨头里钻。

主席台倒是有个宽敞的顶棚,学校领导们一滴也没淋着,抑扬顿挫地轮流发言。

底下学生们怨气冲天。

偏偏电视台长短镜头四处杵着,只在换人发言时,一片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掌声中,在不同局部响起一小片“怎么又来”“还有完没完啊”的连声抱怨。

但也都等不到高,就被各班的班主任扭头凶狠地瞪回去了:

“就你们矫情!”

“刚刚的誓师宣词都忘了是吧?!”

“一堆大姑娘大小伙,连这点毛毛雨都淋不了,三个月后还怎么去参加高考?”

“……”

学生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别枝是敢言那挂的,换个日子,她肯定会安安静静清清泠泠地来一句:“我们都淋感冒了,谁去参加高考?”

不过那天例外。

恰逢例假第二天——她的每月一天劫,一个恍惚就能去天庭报道那种。

别说敢言了,她疼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

誓师大会不让请假,班主任知道她情况特殊,各班队列,男女各一列,各自从矮到高——但班主任特批让她去女生的最后一个猫着。

前面是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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