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防备都卸下的模样。
明雀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药片和水杯,又瞥了眼睡着的男人。
他昨晚在她这儿?一整晚都没走?
娄与征这人真是那种会好心到照顾前女友一夜的人?
明雀记得他还给自己盖了湿毛巾。
后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呼吸过于平稳,无形间给她很踏实的感觉,明雀想着想着,不自觉阖眼又睡了过去。
清晨光普照整个卧室,扫过床上双手相握对眠的男女。
时间漫长。
…………
虽然昨晚部分记忆暂时找不完全,但她却清晰地记得烧得最糊涂的那种感觉。
燥热,蒸腾,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仿佛随着汗液挥发去了,整个人只会跟随身体本能去说,去做,任人支配。
所以她才会梦到大一下半学期的那个春天。
才会梦到那个春夜吧。
明雀只有这段初恋的体验,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其他男生会怎么对女朋友,不过娄与征的耐心出乎她的预料。
明明吻她抱她的时候都那么强势,平日里也算不上脾气太好的一个人。
却在床-上给足了她温柔和耐心。
都是第一次,多少都露出些笨拙,但他却全程担任引导者的身份,带着她放松,一点点对他敞开自己的所有。
他俯下身去的那一刻,明雀连挡都没来得及挡,就被他禁锢住双手,她羞得快晕过去,连连阻止他:“娄与征……别,不用……”
“你别那样……怎么能用嘴……”
娄与征以下位者的姿态掀眸,黑眼透湿,呼吸微重。
他攥着她的手腕,“嘘。”
“听我的。”
“你会更舒服。”
明雀偏头,把整张脸都迈进枕头里,让难以抑制的呜咽被枕芯吸收。
娄与征如亲吻明珠般点了下,抬眼,瞧着她剧烈起伏的小肚子禁不住弯了眼睛。
他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在下一步动作之前说。
“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握我的手。”
他撕开包装的那瞬间,脆生生的塑料声音传入她耳中,明雀才有种真的要发生的实感。
又害怕,又期待。
之后,他都以她的第一感受为先,生怕哪里没有询问她的感受就弄疼她。
毕竟这人的先天条件太好,即使她没见过别人的无法对比,也知道这个分量绝对已经超出平均水平了。
会问她疼不疼,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喜欢哪个姿势。
耐心与强势同时进行着。
明雀只觉得自己被他珍视着,捧在手心里一点点享用。
等到她如生涩花bao般完全绽放紧张的叶瓣后,他便不再磨叽,如野兽般完全侵占她所有的香味。
虽然食用者是他,可切实在过程里感受到幸福的人却是自己。
那时候她埋头在枕头里,就觉得好像如发烧那般难受,心脏跳得好快,身体不听自己话地在变化。
而支配这一切的是娄与征,好似她变成一个会随他动作变化的万花筒,他随手一转,她就展露出不同花色。
她双手搂住他脖颈,渴望对方更深度的拥抱。
当娄与征抵在她颈窝处,随着动作发出隐忍的呼吸时,明雀半边身子都麻了,忽然意识到——
他也同样凌乱。
因为她。
他说不定,也正在体会着发烧般异常又爽慰,犹如渡劫蜕变般的感觉。
发现这一秘密后,这一夜在她的心里彻底圆满了。
明雀攀抓着他结实的臂膀,缓缓合上眼,让眼睫的湿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