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小丑发出癫狂的哈哈大笑,然后又突然止住,看起来受伤极了:“我怎么会送上这么失礼的礼物呢,你真是看错我了小蝙蝠,这样的东西算不上惊喜,对于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会这么失礼——如果我真的有大礼准备送给她,当然,我真的有,那我一定要亲自去送才显得隆重,你知道,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贴近玻璃,如同悄悄话,跃跃欲试,如同分享秘密的好朋友,像蝙蝠侠眨眨眼:“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其他人呢?”
小丑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回避,他是一个蹩脚的演员,渴望被人关注,渴望站在舞台中央,绝不会把这样的高光时刻推出去。他本人并没有越狱,也没有越狱的意思,老神在在,翘着手指,喝下一杯冲泡得正好的咖啡。
然后在杰森向他掏枪的时候摔碎了咖啡杯,如同看一场演出一样,对着发生内讧的他们抚掌大笑。
小丑还没有送出他的大礼。
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小问候不过是开胃小菜。
这个人是混沌的化身,最热终于用“糟糕的一天”来篡改一个人的命运,如同曾经的光明骑士,现在的双面人,哈维·丹特。
杰森也怀疑过他,但现在双面人自上次之后又一次进了医院,旧伤叠新伤,现在卧床不起,神志不清。
调查陷入了瓶颈,但是一切都变得非常明晰——有人想要拉医生下水,想要将她从黑与白的边界上彻底拉入深渊。
杰森想和融恒谈谈,把“音响”还给她,然后让她暂时离开哥谭去度假,暂时避开这一切,等解决了所有事,再回来。
......或者如果她有其他的安排,不回来也无所谓。
他的工作电脑里有一个已经很久没有点开,但最近却总是时不时就会被点开看看的未命名文件夹。发生过的事情总能留下痕迹,曾经沦为棋盘的纽约在不为人所见的战场上曾经有过多么激烈的厮杀,付出过多么惨痛的代价,这些东西即便现在只能通过零星的痕迹分辨出一星半点,但在哥谭,在那座庄园里,谁是笨蛋呢?
哪个不是见微知著,道头知尾的人。
蝙蝠侠不会允许“棋手”把他的城市变成棋盘的。
这个为某人专门设立的文件夹他有,其他人不可能没有,区别或许只是他的素材比他人的更加丰富一些,仅此而已。
......要是她愿意暂时离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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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气象预报说或许今天即将迎来哥谭的第一场雪。
下雪不冷消雪冷,虽然这样说,融恒还是找了一双防滑的鞋子穿上。
“蔡医生。”卡卢医生笑着拿着一封信走进来:“是给你的,好像是曾经的一个病人寄来的。”
融恒打开信件。
是约瑟夫,他寄来了一张自己正在踢足球的照片。快十岁的小男孩在阳光下的绿茵球场奔跑,腾起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被神经瘤困扰过。
今天是他过来复查的日子。
“蔡医生!我算过日子啦,今天我和照片一起到达!”
有时小男孩和小狗或许也没有什么区别,都蹦蹦跳跳的,会绕着人转圈,凑过来时会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你,然后对你说:“你快看,我跑得过快啊。”
他的父母笑着嗔怪他:“别这样,这孩子。”
他看起来恢复的真不错,一定做了不少康复训练。在等待检查结果的这段时间,他们坐在一起聊聊天。
约瑟夫是个活泼的男孩,他说起自己已经不再疼痛的双腿,说起他在足球队学到的阵型和控球技术,还有在明年夏天即将到来的比赛。
他趴在窗子上:“真希望这场雪晚一点下,我们是开车来的呢,下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