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桐站在那里,袁智的手很冰,像毒蛇一样,动作缓慢又色情地揉她的耳朵,她感到一阵恶心。
下一秒,徐西桐逃开了。
身后传来男生们猥琐的笑声,隐隐入耳,有人问道:“卧槽,她这是害羞了吧。”
“你小子可以啊,她耳朵软不软?”
“还行吧。”袁智笑得虚荣又恶心。
说完,袁智抬头摸了摸后颈,只觉得后颈发凉,但也没怎么在意。
徐西桐在回教室的路上感到一阵恶寒,糟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纸巾,用力地擦着耳朵,不停地擦拭着被袁智摸过的地方,如此反复,耳垂那一块被搓红渗出隐隐血丝她才停下来。
第二天给袁智送早餐的时候,徐西桐特地拉了陈羽洁一起去,结果他们班的同学说袁智没来。
第三天袁智也没来。
第四天也是。
周五放学,徐西桐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回家,袁智来找她。徐西桐来到走廊,她以为他是来找碴的,主动说:“前几天我给你送了早餐,你们班同学说你不在。”
袁智人看着消瘦了许多,他干笑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恭敬:“你以后不用给我带早餐了,钱还你。”
他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零钱塞到徐西桐身上,还手忙脚乱地朝她鞠了一躬:“其实我的眼睛根本就没事,对不起。”
当时徐西桐的拍子也没打到他的眼睛,只是他先声制人,给人造成他人他受伤了的视觉错位。
说完,他就跑开了。
徐西桐看着他逃跑的背影觉得奇怪,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给袁智带早餐了,也不用害怕他动手动脚了。
她回到教室拿起书包走到最后一排,任东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等徐西桐一起回家。徐西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宽阔的背,男生眼皮动了动,他慢吞吞地抬起脖颈,头发凌乱,眼神迷茫。
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狗。
“走了,回家了。”徐西桐说道。
“嗯。”任东咽了咽喉咙。
两个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天边还有一片火烧云,马上就要飘走了,橘色的光线照在男生得肩膀和女生的发顶上。
“对了,下周开始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徐西桐眼睛发光,跳到他面前说道。
“事情解决了?”任东抬了一下眉。
徐西桐眼睛转了一下,用力点头:“对。”
“行。”任东应道。
袁智跟两人回家的路线是同一条路,他躲在两人身后,看着渐渐远去的任东再次骂了句脏话,他盯着男生的背影,扶起了旁边的树忍不住一阵干呕。回想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后背一阵发凉。
操,还他妈跟那天晚上狠得跟阎罗一样的男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三天前晚上,乌云密布,云层直往下压,好像要下雨。
袁智下了晚自习吹着口哨跟同伴分别后回家,他从金辉打印店穿了进去,抄小道回家。
从鬼巷回家一向是最快的,他走到一半,尿意来了。袁智往四周看了一眼,低头解裤子,刚要脱下来——
有人从后背猛地踹了他一下,袁智整个人摔在了不知道多少屎尿混合的泥土上,臭得要命差点没干呕出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炸了:“谁他妈——”
结果对方抓着他的衣领跟拎畜生一样把人摔到墙壁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袁智喉前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横着,对方不断收紧,喉咙越来越紧,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了!
对方比他高了一个头,身材高瘦,臂膀十分强劲有力。鬼巷没有路灯,只有回迁住商户散下来的一点红光,袁智借助昏暗的灯光想看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