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气?还不是忍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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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太后正坐在撵桥上等着,看见朱贵妃的撵轿穿过了假山,透过山石的缝隙白太后瞧得很清楚,就是那圆脸矮子。
太后抬起胳膊摸了摸头上的金簪,懒洋洋地同抬轿的太监道:“撞上去。”
身旁荣嬷嬷眼皮几跳,从小把她奶到大,眼见她最近越来越离谱,要上天了,忍不住道:“太后娘娘,是一天比一天疯了。”
太后笑了笑,“嬷嬷习惯了就好。”
那头朱贵妃正坐在撵上闭目养神,轿子突然被猛烈一撞,接着两拨人便倒在了一起,朱贵妃人还在轿子上,猛然睁眼,只见脚底下一阵乱晃,好几回险些头就要着地了,吓得魂儿都飞了,一阵尖叫,最终还是摔了下来,奴才连滚带爬地过去,把她扶起来,“娘娘,娘娘,可有伤到哪儿了......”
朱贵妃摔下时,怕撞到头,手掌先撑在了地上,如今掌心破了一层皮,气得嗓音都发抖了,“哪个不长眼的东.....”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也是一阵惊呼,“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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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
皇帝看着地上已经咽气的驸马爷,再三确认那张脸就是他赵缜后,眉头拧了起来,问晏长陵,“到底怎么回事?”
晏长陵没瞒着,“前不久诈死,人一直被藏在了国公府,昨夜在我锦衣卫还好好的,结果到了陛下这儿,却突然死了。”
皇帝:“......”
皇帝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揶揄,但同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不可置信,“又是国公府?”
晏长陵没有给他怀疑的余地,“昨日大理寺岳大人拿的人,今日岳少卿要送岳老夫人下葬,腾不开手,便把案子交给了臣。”
皇帝沉默了一阵,突然一袖子扫了桌上的东西,“他朱光耀到底要干什么?!”
晏长陵没出声。
等皇帝的气息平复下来后,主动来问:“他把赵缜弄在国公府藏起来,他要干什么?”
晏长陵看着皇帝面上的怒容,似乎在辨别到底有几分真假,重生回来,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皇帝,赵缜说得没错,晏家的功劳太高了,让他这个皇帝生了忌惮,留不得他了。
可看了一阵后,皇帝的眼里除了狐疑就是羞愧,便知道这货做不到。
他没那个胆量。
也没那个狠心。
当年长姐出嫁大启时,他躲在屋内骂自己没用,最后对着大启的方向跪下来,唤了一声‘阿姐’,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不至于要去害死她。
但如此就更难办了。
这样的人,一旦对谁起了保护的心思,那便说什么也无益。
他的软肋是太子,而太子却是朱家的护身符。
晏长陵让沈康把赵缜拖了出去,同皇帝道:“我有话同陛下说。”
皇帝知道他的意思,立马扬手屏退了宫人。
待人一走,只剩下他和皇帝了,晏长陵转头走去屋内的一段御阶前,像少年时那般,掀了掀衣摆,无所顾忌席地而坐。
皇帝看他这副样子,也想起了之前,斥道:“你这到处乱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晏长陵没应他,突然道:“陛下,你还会有儿子的。”
皇帝一愣,“你说什么呢,朕自然还会有儿子.......”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能从一众候选人中,被先帝看上,绝非愚笨之人,眸色一冷,看向晏长陵,“朱国公是想对付你?”
晏长陵替他回忆,“陛下丢失的那份圣旨,兵部死去的白尚书,赵缜又乃一国驸马,若这三样东西,都被他捏在了手里,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