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暖,讨好地弯眸笑。
二人坐同一张沙发,距离很近,片刻凝滞的对视。
徐行知凉凉抬眸,在棋盘上帮她走了一步。
裴亦目瞪口呆,叫屈:“央央,你不能这么作弊,退回去重新下。”
“不要,退回去我也是走这步。”沈清央愉快收棋,“我赢了,下次吃饭你请。”
送走裴亦,沈清央收了棋盘。茶几上有几个杯碟,她端去厨房清洗。
徐行知也在厨房。
冬天,他还是拧开冰水喝。
杯碟在流水下简单冲了冲,沈清央走过去:“你晚饭没吃多少,要不要吃夜宵。”
徐行知抽了张厨房纸擦干她的手:“我剥好的螃蟹被谁吃了。”
“我呀。”她靠近,眼睫弯弯,“不是剥给我的吗?”
湿润的纸团被丢进垃圾桶,徐行知单手环住她腰身,压向流理台。
“好吃吗?”
沈清央点点头。
徐行知刚洗完澡,身上有清润好闻的香气,浅白衬衣与深灰开衫,他鲜少穿得这么居家,看上去像个英俊温和的知识分子。
可动作却不是。
沈清央清楚感觉到腰间禁锢的力道。
“哥,”她手指玩他毛衣前襟,“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想想怎么跟爸爸和徐教授说。”
徐行知目光滑过素白指尖:“多久?”
“啊?”
沈清央动作一顿:“要给时限吗?”
徐行知:“让我收空头支票吗?”
他真的不太好商量。沈清央指尖绕了绕,干脆把他衣襟上的扣子都扣到一起:“怎么就是空头支票了,明天都要跟你去领证了,有国家法律抬头的证明我们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一出,灯影轻晃,狭窄空间里平添了几分暧昧。
沈清央也是出口才察觉到,她尾音一顿,咽了下去。
几秒的安静。
沈清央有些不自然,想从男人怀里离开。
下巴却被徐行知抬起,他在她唇角落下半强迫式的一吻。
沈清央身体动弹不得,听到徐行知说:“瞒着他们,你怎么搬出来。你见过哪对新婚夫妻分居的?”
沈清央呼吸放轻:“我没打算跟你分居,天瑞府那套房子已经交付了,我很快就能搬出去了。”
“很快是几天?”
“大概……一个月。”
徐行知摇头:“这周末。”
“徐伯伯不会同意的。”
“我去说。”
沈清央仰头:“你不能——”
“不会。”徐行知低头又亲了她一下,“等价交换,哥哥给你时间。”
他言出必行。沈清央放下心来,启唇回应这个吻,温柔的眷恋的。她在沉浸中解开徐行知衣襟前被自己系上的扣子。
厨房玻璃门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形。
这个姿势不好亲,徐行知将她抱上流理台,吻了吻沈清央发红的耳尖,他退开。
沈清央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徐家夫妇散步应当快回来了。
她想下去,被徐行知按住。
没看到他何时拿在手里的女戒,排钻素圈,光芒内敛,精致低调。
正正好的尺寸,套入她无名指。
沈清央眼睁睁看着这个动作,大脑空白,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随即跳得更快。
像温水氤氲,加热沸腾。
托起一份责任。
她缓慢回神,目光接触几秒,倾身搂住徐行知的脖子。
徐行知接住人,捏了捏她的脸颊:“喜欢吗,不喜欢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