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再拍戏,平常脸上也不用化妆,露出原本刚毅又冷硬的线条,眼眸都漆亮了不少,褪去了西装,身上穿着件衬衫,扣子开着,很是懒散随意。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坐在门口蹭脏了,衣服褶皱,衣角还沾了灰尘,看上去有些落魄。
家里并没有他的衣服,出租屋倒是有一些他大学时的衣服。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许知醒犹犹豫豫地问。
闵司行吃了三明治,又盯着旁边热好的牛奶看。
许知醒给他了一杯牛奶,自己喝白开水。
什么意思?
“我还没吃饱就让我走。”他头都没抬,话带着点不满。
许知醒脑子空白着。
“家里……没有买套。”
闵司行直盯着她,语气正经:“我是说早餐。”
许知醒瞬间耳尖都红,缩着头。
“哦。”
“那……你还想吃什么?我做吧。”
三明治并不是很好吃的,想做一个会让他记得且想念的早餐。
闵司行也不看她了,说得坦然。
“我不走。”
“嗯?”
“等你什么时候感觉得出来我非你不可了,我再走。”
闵司行看着她问:“行么。”
他又想说,许知醒,你是不是把我捧得太高了。
他时常觉得,似乎他得到什么,许知醒就会相应觉得她在失去什么。
好像只有闵司行是糟糕的时候,破败的,她才觉得两者是平等的,可以靠近的。
那个日记本闵司行昨晚回去翻看了一整晚,现在那个小日记本还在他外套口袋里。日期太密集了,一字一句扎眼。
他喜欢的女孩是个很缺爱又很敏感的人,他也从小没有爱人的天赋,也没从家庭中学会怎么爱人。
“知知,我给你做田螺公主吧。”
许知醒不自觉缩了缩肩膀,问他:“什么意思呢。”
闵司行脑海里疯狂蹿进来什么,于是走到她面前,把人揽进怀里,嘴唇亲吻着她耳软骨下的位置。
“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
他忽然想起,高中许知醒吻他之后的第二天,闵司行就经常约她出来,约会看电影,开始做遍情侣之间的事情,看似顺理成章,但是少了一个开始。
她跟别人不同,像是个笨拙的木偶人,她需要明确又直白地告诉她,才能够断绝掉脑海里不自觉的胡思乱想。
她退后的一小步,只是在告诉别人她不是一动不动,她在行动在表达,是在等别人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等她视线里唯一的人朝她狂奔。
“就是谈恋爱的意思。”闵司行捏了捏她脸颊,低声说。
“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第一眼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