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却又要克制住不能失了仪态。
“啊……”两声更比之前更凄厉的叫声之后,有人端了个托盘上来,血沫子味儿又淹没了鼻腔。
细腻的白瓷盘上放着两颗血淋淋的刚挖出来的眼球,沈持看过去的一眼,死灰的眼球正对上他的眼。
他感觉是三九天用冰水从头浇下来,血气在一瞬间凝结住了。他头晕目眩之下,他想撞墙自残,又想把整个胃都吐出来,又无法呼吸,大脑窒息而空白,像溺水了不能动又喊叫不出来。
贺俊之的筷子落在白瓷盘中,将生牛脍裹上人眼血后缓缓送进口中嚼着,享受般咽下去之后才道:“本官试过了,这牛肉,这蘸料,极好,沈会元,请?”
沈持又不失礼节地抬眼看了看贺俊之,笑了笑:“不瞒贺大人,”他提起筷子夹了一几根蕨菜放到面前的盘子里:“在下早年师从道家习武,道爷不吃牛肉,在下从小也不吃牛肉,扫了大人的兴致,还请大人恕罪。”
青牛是道家祖师爷老子的坐骑,是以道家不吃牛肉。
乖乖,幸亏搬出邱道长来救了个急,此时非常思念他。
贺俊之放在筷子上的手微扣了下,也笑:“哦?原来沈会元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