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恐怖鸟。”
涂莫也让浑身的肌肉复原,不屑一顾道:“大话说早了吧,恐怖鸟首杀是谁还不一定呢。”
艾希伦笑意更深,就在一天之前,他恰好练成了属于自己的一阶能力,大概是天神相助,让他在这个节骨眼成为所有新生中的最强者。
他并不着急打压涂莫的气焰,等找到了恐怖鸟,他一定会让涂莫付出代价!
这时候,一个知情派看了过来。
“嘿,我提醒一下,艾希伦练成了一阶能力。”
另一个知情派微笑道:“对,涂莫是吧,等会儿你就会被咬断脖子,是真的断那种,血冲了一米多高,糊的满房顶都是。”
“!”艾希伦脸色瞬变,冷汗顺着后背唰地淌了下去。
他的一阶能力,刚好就是【极重咬合】!
涂莫登时目光凌厉地看向艾希伦,他谨慎藏起心中的嫉妒与震惊,咬牙冷笑:“他们说的是真的?”
又一个知情者插话:“不过你也别伤心,因为很快艾希伦就去陪你了,而且比你还惨。”
“是呢,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就剩一张血呼啦的皮,差点没给我吓死。”
“他肠子还挂在那玩意儿的喙上呢,那玩意儿当项链叼着满场跑。”
或许是为了出口气,知情者们的言语都极具讽刺性,恨不得将艾希伦与涂莫气得吐血三升。
毕竟每次知情派与赴死派针锋相对,都少不了他们俩从中作梗。
“一派胡言!”艾希伦恼羞成怒,亮出利爪就冲上前来,他眉眼间凶相毕露,眼看就要夺人性命。
死在这里意味着失去回溯的记忆,变成彻头彻尾的蠢货,几个知情者面色苍白,连忙向后躲去。
毕竟他们是真的打不过艾希伦。
涂莫同样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死状那么惨,他生性多疑,反而打量起那些知情者来:“你们是想让我和艾希伦打起来,然后渔翁得利吧。”
甬道登时又混乱起来,眼看着金蛊人面鸮还没来,人群中就要爆发惨案了。
有人无奈喊道:“怎么办!这些人就是不信,就是要去送死,我们怎么保证他们进门?难道就一遍遍的循环吗?”
这时,三叉戟公会的太子孙庞庞跳了出来:“除非......除非有人能拖住那鬼东西更长时间,你们记得第二次吧,就是靠人多拖了那东西不少时间,才有那么多跑进来的。”
立刻有人反驳他:“你在开什么玩笑,A级都被秒杀,还有谁能拖住它,再说了,明知会死在这条时间线里,你觉得谁愿意牺牲?”
孙庞庞怒怼道:“那我们就完了,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这帮人根本一个都活不下来,下次还是这么傻逼的跟我们对着干!”
艾希伦和涂莫已经打算带着人往里走了,知情派越拦,他们越是觉得有好东西在前面等着,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绝无可能调和的地步。
兰斯很清楚,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明白,唯一一个能够拖住金蛊人面鸮的就是......
他藏在校服外套里的手指慢慢收拢了,指甲抵在某一条掌纹上,刻下了更深更深的痕迹。
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不是手心发疼,而是这外套暖和到让人不舍得脱下来。
他明白,他现在应该用尽办法,或引诱,或激将,或央求,让湛平川去拖住金蛊人面鸮,可那些歹毒的心思明明已经涌到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万一他猜错了呢,万一此刻的湛平川死在了这条时间线里,那么过去的湛平川是不是就不会记得,为什么将外套披给了他?
兰斯甚至不明白自己在遗憾什么,这么微小的,不值一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