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会截会修。
印珹没有多想,直接调成了视频模式,生怕自己录不到,他现在就点了录制。不怕素材大,也不怕剪辑苦,就怕哥哥出来了没录上。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欢呼,有人好像从里面出来了,印珹也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去。一个清瘦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他帽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口罩,身上宽版卫衣遮掩了身形,后头跟着三四个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即使他把自己包裹地如此严实,依旧逃不过专业粉丝法眼——那就是他期待已久的……
印珹不认识这到底是谁。
他不负责任地猜测着,难道是之前他们说的那个詹宏峻,帅?帅在哪里?就是会跳舞吧,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很早就当练习生的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了吗?看到不是邵洲,他稍微有点点失望,刚刚的勇气好像也消失地无影无踪,想要顺着人流一点点出去,这地方人密度太大了,他甚至开始感觉有点呼吸不畅。
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在他耳边爆开,印珹甚至觉得自己的耳膜要炸了。他下意识抬起相机,对准了尖叫的源头。詹宏峻摘到了脸上口罩,笑眯眯和大家打招呼呢。
他挥手所到之处,尖叫一片,恍惚间,印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聋了。
救命,好想逃。
詹宏峻开始动了,他一边挥手一边让大家注意安全,“很感谢大家过来,但是不能影响机场正常秩序哦,大家一块儿慢慢往外走。”
人群开始挪动,有人在后面拼命奔跑着,有人推搡着,想要靠着自己力气冲到前面来。印珹头一次感觉自己如此脆弱,像大海里头一叶小舟,只能被迫随波逐流。但就算这样,他的手上的相机依然紧紧跟随着詹宏峻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突然爆发的责任心?
机场安排的保安就位,在詹宏峻身边牢牢保护着他。印珹人被迫跟着往前走,但又听到后头又传来一阵欢呼。不会吧,现在不会是洲哥出来了吧,他有些着急,端着自己相机艰难地逆流而上,身边的小姑娘们坚强地给他推回来。
也不知道是哪只脚拌到了哪只,眼前忽然一个姑娘冲着他相机直扑而来。唉唉唉唉——这是他一年生活费加学费,可贵了啊。印珹下意识端着相机往后一躲,身前涌过来一股大力,直接把他推离了原来轨道,“哎呦——”
他也跟着尖叫一声,栽倒了下去。
要死要死,这机场的瓷砖可硬了,摔倒了肯定要起包。印珹闭上眼睛,相机牢牢抱在胸前,等待着剧痛来临——坚实的手臂直接把他捞了个满怀,身后是饱满馥郁的木质芳香——不对吧,保安会往身上扑香水吗?
不对,他到底是倒在哪个身上!
印珹猛地睁开双眼——面前是詹宏峻放大的帅脸,他眼带笑意询问自己,“你没事吧,我可好不容易有个男粉,你可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啊——啊——周围的尖叫犹如山呼海啸将他们两个淹没,周围的闪光灯把这附近照得亮如白昼。
帅脸近在眼前,印珹端稳相机,调整焦距,一言不发把整张脸藏在了相机后头——拍,这个素材不爆不可能的。做为一个头上长摄像头的男人,职业素养就是应该在这种时候不要说话。
詹宏峻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睛里头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我都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透过相机看我,看我的眼睛不好吗?”
好好好,怎么不好。把那该死的相机扔掉,和他对视,让他双眸里的温柔将你彻底淹没。
如果此时面前的是邵洲,印珹肯定化身为尖叫鸡,甚至马上扑进对方怀里。但是现在——他只是迅速站直身体,立刻来了一个大鞠躬,马不停蹄地闪进了人群里。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脸上的口罩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