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他轻笑了声,舌尖抵了抵下颚,拽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小笼包塞进她手里。
沈思柠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他淡漠出声:“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我回南岸了。”
沈思柠愣了片刻,轻轻嗯了声。
裴时礼平静地收回视线,没有一丝留恋,抬腿就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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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沈思柠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忙在律所,方女士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催她新的感情进度,沈思柠敷衍地应付过去,主要是这段时间的工作实在太忙,她为了她的小长假,把工作都排在了这个月。
唯一意外的是,陆淮之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她离婚了,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三年多了,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只是一开口说话,还是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味儿。
“我跟你说真的,你离婚到现在也一个月了,放我身上都能再谈十个八个了,你可以开始新的感情了,”陆淮之拉个椅子坐在她办公桌旁,不遗余力地劝说她,“我条件不错的,而且我这人有一点最好——”
他卖了个关子,等沈思柠追问,可沈思柠仍在整理证据目录,他只好自己接下去:“我不需要你负责。”
沈思柠偏眸,给他一个眼神。
陆淮之见状,说的更加卖力,“你高兴的话就钓着我玩,就当闲得无聊找个人陪,而且我有多渣大家都清楚,所以不管你怎么钓着我渣我,大家不仅不会道德审判你,反倒会说我自作自受,你替天行道。”
沈思柠:“……”
有这么说自己的么。
“我也跟你说真的,”沈思柠看着他,语气诚恳,“你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
“我怎么就不是了?”陆淮之不满地道,“我跟你前夫长相是一个风格的吧,江澈那个逼说我眼睛和他挺像,让我走替身这条路。”
“……”
陆淮之越说越起劲:“除了长相,你说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可以装。”
“……”
沈思柠睨着他:“我如果再找个他那样的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和他离婚?”
“也是,”陆淮之啧了声,“他你都不要,怎么会要他的平替。”
沈思柠赶他也赶不走,手头正在做的是程序性的工作,不怎么需要动脑子,便也没发火。
陆淮之一个人叭叭半天,见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独角戏唱烦了,有些委屈地问:“你是不是还爱他,所以才不接受我的?”
不止他这么问,方女士次次打电话都这么说。
仿佛她不立刻开启一段新感情,就证明她对裴时礼念念不忘。
沈思柠连头也没抬,“首先,这两者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我不是因为还爱他才不接受你,我不接受你,只是单纯对你没感觉。”
陆淮之已经习惯被她拒绝了,从认识到现在,他邀请她无数次和他试试,她都说对他没感觉。
他低着头安静一会儿,缓过短暂的失落,再去骚扰她:“感觉这玩意谁说得准,我那些前女友也不是每个都有感觉的。”
“走吧,一起去吃饭吧,”陆淮之语气委屈,“我今早六点的飞机飞来的,一口干粮都没吃,再不吃饭,我怕我饿死在你办公室。”
沈思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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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之很会拿捏分寸。
在她能容忍和妥协的底线上徘徊,他说只要她陪他吃这顿饭,他可以一星期不来骚扰她。
沈思柠给秦屿池打电话,让秦屿池管管他的兄弟,他也只是轻飘飘地说——
“我是他兄弟又不是他爹,没有闲工夫管他当不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