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秘阴暗。裴时礼低眸,视线落在她寡淡平静的脸上,喉结上下滚了滚,准备好的解释词,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静静地四目相对,像是无声的僵持。
沈思柠咽了咽嗓子,把还没褪去的酸涩液体压回去,“我没有推她,你可以查监控。”
裴时礼登了下眉,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种事她根本不屑于做。
听他这么说,沈思柠心里微不可觉她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是来找她算账的。
“她抓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我用力一抽一一”顿了下,她给出她的猜测,
“应该是不小心滚下去的。”
裴时礼立刻看向她的手腕,上面还有些红痕,他眼眸暗了暗,去牵她的手,“回家吧。”
沈思柠蹙眉,把手抽了出来,“你去医院看看吧,她从这么高的楼上摔下来,虽然铺着地毯,但也摔得挺严重的,如果没有处理得当,很有可能会留下病根。”裴时礼眯了眯眸,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让我去陪她?”
沈思柠眼睫颤了颤,自嘲地扯了下唇,“她比我更需要你。”
"沈思柠-"
“你不用因为我在这,就收敛你对她的在乎。”她看得出他在看到她之后,刻意收敛了对慕诗情的关心,到底还是顾忌她的心情。只是情急之时难免有些不受控制,还是让她亲眼看见他哄另一个女人的温柔模样。裴时礼看着她,眸底翻滚着滚烫的情绪,甚至连呼吸都因为她的这句话愈发粗沉,“我和你说过,温蒂救过我,难道你觉得我看到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应该不管不顾才对?你明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非要说这些话吗?”他的情绪似是有些不受控制,按着她肩膀的力道无意识加重,沈思柠的肩胛骨被他捏得发疼。
她皱了皱眉,“能轻点吗?”
裴时礼注意到自己的手,立刻撒了力道,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眸底铺满暗色的沉静,“抱歉。”
沈思柠笑了下,回答他刚才的话,“没问题,你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爱你,没法包容你的一切,但我又不是完全不爱你,所以没法做到视而不见。”这话一出,裴时礼瞳眸骤然一缩,本能地忽略她这句话完整的意思,要那间万般情绪又涌了上来,她刚刚说的意思是一一她爱他?这是她第一次亲口说爱他,裴时礼的眸中微微失神,欣喜过后是汹涌的恐慌,她说她爱他,虽然没有很爱,不过他也并不需要她很爱他,一点点爱就好,太过炽热的爱很容易消耗完,一辈子都维持着对他的这一点点爱就够了。“走吧,我们回家。”他缓了缓嗓子,又一次牵住她的手,比之前攥的更紧,沈思柠甩都甩不掉。
沈思柠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前一刻还冷漠地和她讲道理,下一秒却直接结束这个话题,抓着她的手就要回家。他这是怎么了?
因为她说不够爱他,生气了?
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生气。
“裴时礼,你一”
“这里人太多,”裴时礼打断她,“有什么想说的,回家再说。”
沈思柠抵不过他的力气,也不能在人来人往的生日宴会上与他争执,便跟着他上车,司机一路开回南岸。回到家,沈思柠路过主卧时脚步未停,裴时礼想也没想地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次卧。”沈思柠疲惫地闭了下眼,“让我安静一个晚上。”
他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她不能。
有些事亲眼所见,比想象千万次带来的冲击效果更尖锐。
裴时礼看着她疲倦冷淡的面容,烦闷的郁气涌了上来,但又想到她说的“爱他”,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喉结滚了滚,“我睡次卧,你留在主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