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处,跟顾婉玉分开,回了盛府,我便还将他当作是亲的弟弟瞧。
说话间,盛枝意拉着盛右相的袖子撒娇一样晃了晃:“父亲,山郡做了这般糊涂事,女儿还不能叫他吃点苦头吗?”这次的事情,说到底确实是盛山郡的错,盛右相这颗心终究还是偏向女儿的,所以女儿这般一说,他也就认了,只垂眸叹了声气,道:“若是你弟弟知道错了,回了府来,你可莫要再为难他。盛枝意自然点头,举手发誓道:“女儿发誓,若他肯抛下顾婉玉回来,我绝不会为难他,但父亲也要答应我,他若不肯回来,你就绝不能再给他半点好处,定要叫他知错才行。”盛枝意是笃定知道盛山郡不会回来,才会如此发誓。
上辈子她一门心思想留住盛山郡、赶走顾婉玉,真是太蠢了,要赶就该把这两人一起赶走才对!
一父一女就此达成了约定,盛山郡和顾婉玉的事,总算翻了个新篇。
“父亲今日在言中如何?”盛枝意与盛右相从她的阁楼内行下来,两人入了盛枝意的书房后,盛枝意才敢问上一句。“此事尚未结束。”盛右相压低声量,叮嘱盛枝意道:“过几日,为父恐怕会进北典府司走一趟,你莫要担心,父亲定能安然无恙地出来。盛枝意心下便有了底。
她父亲比她聪明,比她更厉害,也比她更懂官场。
她父亲说没问题,这件事便一定没问题。
盛枝意便赶忙乘胜追击问道:“父亲,此次元凶可是李家那位?”
“嗯。”盛右相点头。
她上辈子没得到的答案这辈子终于得到了,盛枝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父肯和她说,就说明真的没问题了。
父女两人间说了些话,便都将今日的事盖了过去。
期间盛枝意还跟盛右相说了盛瑶光想做官的事情,盛右相并不大赞同。
女子为官,是有这么个先河,但在大奉并不多见,寻常姑娘以为当今今
上是个女人
,号女帝,就觉得自
己也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去,却也不想想女帝是如何成女帝的。
在大奉官场,虽是奉着女帝,但女帝不过是个名头,真正做主的是帝后。
提起来这些旧事,也是一些老黄历,当初的太子爷抽风,为了哄个女人,非要将自己皇位给出去,硬捧着现在的女帝上了帝位,自己一个男人,施施然的进了后宫,去做了帝后。别看女帝称了帝,但女帝其实管不了太多事情,她不过是征服了一个男人,便连带着征服了这男人的一切罢了,真要在官场耍起来心眼,女帝差一些。女帝心软,手段柔,前朝的事,多是帝后在管。
帝后与盛右相相识多年,盛右相能做女帝的刀,自然就有帝后的授意,但是真到了动他的时候,帝后也不会手软。他的荣光是自己争来的,他的难也得是自己一个人跨,别管女帝和帝后原先对他多器重,也绝不会包庇他。官场便是如此,怀疑试探、暗害陷阱是亘古不变的底色,弱者就没有上桌的资格,这些都不适合女人。且,女子若为官,日后是不能名正言顺嫁人的,只能自己开府养男宠,若是再生子一场,公务都要耽搁了!且,女子进朝堂,男子心里都不服气,女人嘛,就该在家好好生孩子,非出来装模作样的要压男人一头,阴阳颠倒,这算怎么回事?所以大奉官场排斥女人,所有官家人都不让自己女儿进朝堂,盛右相自己就是官场人,他知道,女人进来有多难做。而且,现如今太子也是个男人,不少人都等着太子继位后,上奏太子,将女人做官的口子给缝上,日后太子登基,女帝都没了,哪里还有女人做官的路?只这样一想,盛右相便觉得盛瑶光做官不靠谱,但盛枝意是他的宝贝闺女,她开了口,他也愿意去搭线。“待到这次的事情过了,为父便去给瑶光讨个官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