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点不满立刻被她压下来,她转而问:“我父如何?”
燕惊尘微微摇头,道:“我并非主审,且我与盛府有关系,所以并不能打探太多,不过,目前没有用刑,说是女帝叮嘱过,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盛右相面前并非绝路。”没有用上刑,就是还没到掏出证据的那一日,那盛右相就有翻身的机会。
盛枝意心口那块紧紧压着的石头微微抬起来了些,透进来一些稀薄的空气,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她一直紧绷着的后脊缓缓松了些,道:“没用刑就好。她父都那个岁数了,若还要用刑,就算是活着出来,也活不了几年。
“这个案子,并不是北典府司独自待办的,涉事太多,期间还掺杂了刑部和大理寺、以及户部的事情,明天我去仔细问问,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尽量去跟进。燕惊尘坐在她对面,两只手指摆弄着手里的白瓷杯,语气平淡的说:“只是一一”
盛枝意抬眸扫了他一眼,问:“只是什么?”
她今夜刚被齐云天招惹过,所以心里难免对男人带有一丝戒备,而燕惊尘在她眼里也没比齐云天好到那里去,每每燕惊尘瞧见她时的反应她都看的分明,这些男人,都是拿下面
她轻笑一声,丹凤眼一挑,便横添了几分讥讽之意,道:“燕惊尘,是不是今日你帮了我,便要让我来嫁给你?”她拿齐云天的想法,来套一套燕惊尘的行径。
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下贱。
燕惊尘抬眸,一张平静的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只定定的望了她一眼,随后将自己的话补齐,道:“只是我人微言轻,没有根基,不一定能帮上你,若不能,也望你不要伤心。盛枝意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觉有些丢脸,唇瓣微微抿紧,没说话。
说话间,他将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起身便要走。
盛枝意有些懊恼,她不该如此言语,也不该把在齐云天身上受得气发给燕惊尘,但她是不可能赔礼的,只抿着唇不吭声。而燕惊尘临走之前,突然回过头盯着盛枝意看了两眼,后丢下一句:“我没生气。”
他知她现在风雨飘摇,心绪不稳,这一日来定是受了些白眼委屈,所以将防范提到最高,稍微被人碰一下,就会立刻竖起身上的刺来刺人。她不是想刺伤他,她只是怕自己被刺伤,所以只能先选择刺伤别人,他明白,所以他不会和他计较这些。但盛枝意性子傲惯了,也被人捧惯了,就算是说错了话,她也不会低头,更不承认自己说错了,燕惊尘这般一说,反倒显得她理亏似的,那股无理取闹的劲儿一顶上来,她什么都不管了,只咬着牙强撑着一张支,外厉内虚、揪着最关键的一点,盯着他问:“你难道不想娶我?”
燕惊尘站在原地,用眼眸在她身上扫了个遍,着重扫过她饱满的胸脯与圆鼓鼓的腰线以下。
夫人貌美,丰腴白嫩,像是一块肥美的羊脂,散着淡淡肉香。
他眼眸里面的欲像是一团火焰,急躁的喷涌着,似乎虽是都能落到盛枝意的身上,将盛枝意紧紧的束缚住,在她闷哼的瞬间,咬上玉山丰隆。盛枝意如何察觉不到?她脸色一冷,反手就拿起一旁的杯盏。
他在盛枝意羞恼发火、将杯盏砸在他头上之前,声线嘶哑的回了一个“想”字。
他如何不想娶她?是她从来不肯看他。
“但与你父亲落难,与我帮你无关。”燕惊尘道:“你什么样我都想娶你。”
他见她时,恍若神女天上来,透风漏光的窗内,是镀着圣光的艳美仙娥。
惊鸿潋滟,飘渺云烟,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他只看过一眼,就知道他这辈子便不可能再有旁人。
不管她是比他大十几岁,还是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还是她脾气不好蛮不讲理,她都让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