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说道,又侧过头用眼神示意秦淑珍。
秦淑珍心里虽然不愿意,但面对丈夫的强势,只好攥紧拳头挤出笑容说:“温小姐,我的确是在真诚向你道歉,并没有勉强,关于赔偿你直接报数字,多少我这边都没问题。”
谈到钱,温月挑剔的心没那么强烈了,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直接报了,放心,我不多要你的,全部赔偿加起来你给一百万就行!”
虽然郑家不算小门小户,秦淑珍手里上千万的珠宝都有好几件,但听到这个数目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我只让人在你公司楼下泼了几桶油漆,恢复原样要不了这么多钱吧?”
温月理直气壮道:“你是只泼了几桶油漆,但我为了查你可没少花钱,光抓人就给出去四十万。”
秦淑珍气得眼睛一竖,心想我又没让你花那么多钱查我,凭什么要我出钱。但她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丈夫说:“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问题多了去了!”秦淑珍抢着说,“就算这笔钱我出了,那还有六十万呢?用到哪里去了?”
“我楼下两个商铺,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往他们门上泼油漆,这生意还怎么做?不得歇业?他们都是小本生意人,全家都指着这点收入,修整期间停工,我是不是得补偿他们?他们受了惊讶,我是不是得安抚他们?免掉他们本月租金?这一来二去,二十万不就没了?”
解释完这一节,温月继续说:“另外给你办事的人是附近出了名的烂仔,他们在我楼下闹事,不止楼里住户,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跟着提心吊胆,为了安抚他们,我是不是得给点精神补偿?一人两千,不过分吧?按一百个人算,二十万又没了。”
“至于最后二十万,则是对我公司员工的补偿,知道有人去公司闹事,他们可都吓坏了。”温月说着想起来,“照这么算,赔偿我还要少了,经你这么一闹,短时间内我公司开不开工都成问题,如果新一期报纸开天窗,亏损可不会少。”
温月这一笔一笔的账,粗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全是歪理。
而且泼油漆这种小事,就算到法院打官司,肯定也陪不了这么多钱,有一二十万就不错了。
她可倒好,上来就要一百万,狮子都没这么能张口的!
秦淑珍心里万般不愿意,但郑兴国不想为这件事多纠缠,直接掏出支票本,开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递给温月。
“这一百万,用来补温小姐你个人以及街坊邻居的损失,五十万算作你公司的亏损,另外你公司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这边能帮的一定帮。”郑兴国说完正事,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说,“说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是认识的,你小时候我们还见过,我们两家也算通家之好,实在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小温你说是不是?”
林冠华也出面打圆场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老郑答应了你的要求,那小温你这边……”
后面的话林冠华没说,但意思谁都能听出来,是在让温月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这边别的还好,就一点,”温月拿起支票说,“你们也知道,我之前在媒体面前放过话,要求郑太向我道歉,给予赔偿。据我所知,这件事关注的人挺多,所以今天过后,我会接受采访,让关注这件事的人知道结果,你们这边没问题吧?”
国人喜欢说“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有钱人,一个比一个要面子。
郑兴国愿意让妻子私下向温月道歉,但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丢脸的不止秦淑珍,还有郑家。
他眯起眼睛,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温月,在心里揣度她手里是否真有郑家的料。
但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实在太镇定,脸上看不出丝毫心虚,郑兴国心里没底,不免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