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馥郁的香气。
他揽住花的瞬间,那人连人带花一起栽进了他的怀里。
那种异香越发浓郁了。
盛炽扶住人,无意间看见对方的后颈腺体正一突一突地鼓跳着,红肿异常。
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刚刚的讲座上好像提到过,但他当时并没有认真听。
……发烧会导致腺体这样吗?
“你还好吗?我去把花献了,然后就回来扶你去医务室。”
盛炽将掌心贴在对方的额头上,果然是烫的。
他捋起他湿淋淋的刘海,露出光洁津润的额头,连带着人依势微微仰头,露出难受紧闭的眼睛,与被泪打湿成一绺绺的眼睫。
那人像小动物似的,无意识地、很可怜地,用蓬松的鬓发和柔软的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雪润耳垂的最饱满之处露出一粒小痣,像不乖的学生偷偷打了枚耳洞一样——漂亮得不本分。
盛炽一刹那突然懂了,那些男生怎么会兴奋成那样。
“我很快就回来。”盛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身回到会场。
讲座步入尾声,盛炽捧着花,一步步登台。
炽亮灼烈的聚光灯晒得他介于昏沉与清明的一线之间,他感觉,他可能是被那个人蛊晕了。
还连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待会儿就问问。
又漂亮,又爱哭。
娇气得……能等得住这一时半刻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出身,但能进得了崇雅应该家境不差的。
只要再是omega就差不多了,他向家里求求情,大不了吃几个禁闭,应当能……
忽然,台下隐隐起了骚动。
从看见上台的是盛炽而不是郁舟的时候,活动负责人就预感出事了。
盛炽顺利将花献出。
主持人的临场反应迅捷,满面笑容、妙语连珠地尽力控场。
这事态微妙的瞬间,盛炽两手空空地站在台上,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视线空茫地投向会场的侧门处。
那侧门大喇喇地敞开着半扇,那若隐若现的门外景象里,有人将昏倒的郁舟背起,拔足狂奔而去。
讲座散场时,盛炽被裹挟在人流里,隐隐听到旁人的议论声。
“听说……好像是分化了……已经送去校医室了……”
……
当时,盛炽甚至不放心地去了校医室,隔着窗户往里张望,并暗里打听到了对方的姓名。
原来是叫郁舟。
但不久后,就爆出了郁舟的惊天丑闻。
郁舟那天在会场的侧门外,当场分化成了beta。他的养父母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迅速像着急脱手一个残次品一样将他无情抛弃,并双双移民往国外。
失去了经济支撑的郁舟,在第二天就办理了退学手续,离开了只要在这呼吸就花钱如流水的私立高中崇雅。
关于郁舟的一切私人信息都被人扒了出来,被生活枯燥乏味的高中生们津津乐道、大肆攻讦,在崇雅闹得沸沸扬扬。
原来,这beta只是公立福利院里没爹没妈的一个小孩,勉强念完初中后,竟出奇幸运地被一对富人夫妇领养,并送入崇雅就读。
然而,那对夫妇是套用虚假身份的诈骗惯犯。别墅豪车是租的,崇雅学费是贷款的,注册的集资公司是非法的,虚张声势地在崇雅的家长圈子里圈了不少投资。
甚至,郁舟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本以为这么漂亮的养子,必定是要分化成omega的。到时在崇雅钓上一二十个太子爷,做个交际花,又是源源不断的钱涌来。
这种龌龊可恨的手段,到底是突破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