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血旺,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仿佛捧着的是自己的心脏一般,回到了后厨。
后厨里几个打杂的正在做清理,掌勺的大厨张朝则站在一旁监督其他人的工作,看到端着碗走进来的男人,道:“刘滨,你去哪儿了?干活正缺人手呢。”
“师父,我去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人一口毛血旺没动,我劝他,他也不听。”刘滨痛心疾首的说:“真的一口都没动,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张朝身材矮胖,他高高腆着肚子,听了这话,颤了颤,他用手帕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没事,没事,晚上的菜他会喜欢的。他叫什么名字?”
“钟泽。就是偷咱们最大号勺子攻击他老师的那个。”
“钟泽……钟泽……”张朝的脸色骤变,“又是他,他诚心跟我对着干。”似乎想到了什么,气得直接拿起菜刀剁到了案板上,“跑不了他。”
见主厨情绪不佳,其他的人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这边。
“瞅我干什么?这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都走吧。”张朝说:“小刘你留下。”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师父,一会就得给晚饭备菜了。”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张朝愤怒的吼。
“是。”除了刘滨外,其他人灰溜溜的都离开了。
张朝深吸了几口气,对刘滨说:“他们说得没错,是该备菜了,来吧,开始吧。”
“这碗菜怎么办……”刘滨看着手里的毛血旺。
“你来吃吧。”
刘滨盯着手里紫红色的毛血旺,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立即用手捞起了一块块鸭血,往嘴里塞着,“好吃好吃,新鲜的血做的就是好吃。”
张朝凝视着刘滨,严肃的叮嘱:“晚上这顿饭,他要是再把我的心血剩下,咱们可真得想点办法了。”
“都听您的。”刘滨义不容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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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泽本来以为,会因为浪费食物的事而被陈老师找麻烦,但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并没有人来质问过他。由此可见只是那个厨师自己发癫。
当然这里的人都挺癫,倒也不意外。
吃饱喝足,钟泽美美的睡了一下午。等再醒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满血复活了。他伸了个懒腰,去上了厕所。
回来的路上,他看到走廊的所有窗户全都上了防盗窗,他试着掰了一下,那是纹丝不动。
通过观察,他发现这个建筑物呈“回”字型,里面的口是个一个供活动的操场,但与其说是操场不如说是个天井,并且顶部也由钢化玻璃罩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至于两个口字中间的部分,则是功能各异的房间,例如食堂,教室,宿舍,健身房等。
他走进了一间空教室,这个方向是建筑物的外侧,能看到层叠葱翠的群山。
眺望绿色的远方对眼睛有益,身心也得到了暂时的放松,但就在钟泽沉浸在美景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尖上,隐隐可见一个露出来的尖锐房檐。
那古色古香的风格,倒像是个庙。
且慢……这东西怎么看着眼熟?
这东西的外形不就是那个“介”字么。
他踮起脚,原地左摇右晃,寻找最佳观察点,希望能更清楚的观察目标。
突然间,有人猛拍了他一下,钟泽回头看到了两个反光的镜片和一个因为肥胖,挤在一起的五官。
“郎医生。”钟泽平静的打了招呼。
“哈哈,我吓到你了吗?”
“还好。”
“在看风景吗?”
“预防近视。”钟泽随意的回答,“我都忘记我是不是近视了,但感觉似乎眼睛有点视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