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砰砰直跳,他紧急收回了差点直接往下踩的脚。
他想下去,但是上来不容易下去更不容易,他在上面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下去的路,只能急得团团转,边转边用语言劝解下面的挟持犯,说:“你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
“……”
在场四个人,最不冷静的就是他。
没找到下去的路,他想从楼层里的楼梯下楼,但是又怕离开的时候这边就发生什么意外,没敢走,只能一边找下去的方法一边继续进行语言疗法,“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没别的意思,你看咱都不认识……”
天黑下来了,夜间的风吹。
上面的人说话说得心烦躁,蜘蛛似有所感,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人。
晚风吹得额前碎发扬起,他看过去的时候,人也侧眼看向他,眉眼平淡,一双瞳孔映着微弱的光,看过来的时候带着略微的打量,像是无波澜的寒潭。
有些眼熟的一双眼睛。
像是在哪里见过,也是这样很近的距离。
风里传来浅淡的味道,像冷杉,一股带着冷淡味道的草木香。
很少见的味道,所以印象深刻。蜘蛛想起来了。
在城市的高空,在酒店高楼天台边缘闻过这个味道,也见过这双眼睛。
握着刀的手霎时一紧,他压低声音,咬牙道:“是你。”
周然配合地笑了下,打了声招呼,笑说,“你好,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