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我们一起多好。”
“他应该不是来看电影的。”谢予说。
“你怎么知道?”
“他进场没检票,而且是那个工作人员带他进去的。”谢予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我先不去看电影了,你俩去吧,中午再联系。”
说完拔腿向检票口走去。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靠,我也不想看了。”周景星好奇的抓耳挠腮,“我想知道我同桌偷偷来这到底为了啥!”
庄谦还能说什么,一推周景星,“走!”
两人追到检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谢予在问检票员:“不好意思,请问刚才进去的穿白外套的男生看的是哪场电影?他是我同学。”
检票员抬起头:“你说路雪辞呀?他是心目影院的讲述人,下一场要讲《忠犬八公》。”
谢予没太听明白:“心目影院?”
“我们这里有个‘心目影院’,也就是盲人专场影院,是免费给视障人士播放电影的。”检票员解释。
周景星更糊涂了:“盲人怎么看电影啊?”
“所以需要讲述人呀。”检票员笑说,“你们好奇的话可以去体验一下,往里走右拐,写着‘心目专场’的门厅就是。”
谢予道了谢,往场馆里面走去。周景星稀里糊涂的跟上去,满脑子的疑问:“我还是没明白,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影院啊,还有,路雪辞干嘛要来干这个?”
肯定是和路潇遥有关。谢予想。他没有擅自对周景星和庄谦提起路雪辞弟弟的情况,只问:“你俩不去看《探险者》了?”
周景星:“我现在对这个心目影院的兴趣更大。”
庄谦:“我也挺好奇的。”
三人达成共识,一头扎进心目专场影厅。
影厅不大,里面坐着三十来个观众,看其形貌打扮,应该都是盲人。两三个穿橙色志愿服的影院人员在忙碌着,路雪辞赫然站在荧屏前,上身也套了件橙色的志愿服,正在调试话筒。
谢予三人悄悄地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灯光暗下,电影荧屏亮起来,影片开始播放,路雪辞拿起话筒:“故事发生在山城重庆。起伏的青石坡、嘉陵江边纳凉的人群、冒着辣味的厨房,处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烟火气息……”
路雪辞平时话不多,声音也清凌凌的,但他在解说电影的时候却细致而耐心,音色也温和了许多,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场中观众们闭着眼,通过电影的音效台词和路雪辞的讲述描绘来“看”电影,他们的神情随着情节变换而改变,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显然已经完全投入进去。
“这天,陈敬修在坐班车上班的途中捡到了一只中华田园犬,这只小狗胆子很小,钻进车子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陈敬修从包里拿出肉干诱哄它,它耸耸鼻尖,湿漉漉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肉干,最终忍不住诱惑从车底探出头,被陈敬修一把抱了出来。”
“好可爱呀!”有个女孩忍不住问,“哥哥,狗狗是什么颜色的呀?”
“土黄色的。”路雪辞说,“只不过钻进车底蹭了一身泥,变成小花狗了。”
小女孩笑起来,“太可爱啦!”
路雪辞也笑了笑,目光看着荧屏,将盲人观众们无法看到的画面一一用生动的语言描绘出来:
“陈教授把小狗偷偷带回了家,但他的妻子不允许他在家里养狗,教授又是个怕老婆的人,于是悄悄把小狗藏在家里的阁楼上。小狗不老实,在阁楼里翻箱倒柜,还打翻了一盒麻将。陈教授见它嘴里叼着一个麻将块,就据此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八筒……”
电影两个多小时,在这个过程中要不断的讲述,大概要说几万字不等。而且要想精准地掌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