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先进的思想讲出来,是希望在乱世之中的有识之士能在知晓未来的情况下,少走弯路。”
“唉,凡事有利必有弊,我讲的东西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有人能将我讲的东西听进去,早早地做出一些改变,会提前规避风险,而或许大部分人都会装聋作哑。”
“既然要给人当老师,那我就得做好这份传道授业解惑的工作,若我不在活着的时候早早地把我肚子里知道的先进东西教导给我的弟子们,处在乱世说不准哪一日我就出意外了,那么我肚子里盛着的那些东西就只能跟着我一起入土了。”
“呸呸呸!大晚上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安锦秀气得出声骂道。
“唉,安老师,我现在只负责埋种子,未来种子究竟能不能在别人的心中生根发芽,那不是我能管、也管不了的事情……”
“或许”,赵康平眸中浮现一丝不忍,低声叹息道,“我今日讲的这些超前的东西也会让一些热爱自己母国但又在大势之中救不了自己母国的人痛苦万分,未来陷入极大的精神内耗里,若他们能想通道理,顺着大势走,或许未来会一并成为政的助力,走不出来怕是就会……”
赵康平没有将话给说完,安锦秀却从自家老赵的口中听到了深深的无奈、悲哀与抱歉。
她心中也闷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有点儿不好受。
从上一辈子的后世旁观者,一下子就穿到了两千多年前,变成这一辈子的乱世局中人,他们一家子有金手指又如何?
八个月前刚穿来没权没势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商贾,被便宜女婿放弃,便宜女婿一家压根不将他们一家子弱小如蚂蚁的存在看在眼里,秦赵大战,两国细作的消息都沟通艰难,他们又没有翅膀,难道要舔着脸在空中飞到西边的秦国去?只因为秦国是最后的胜利者就要这般做出选择吗?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能飞去又如何呢?他们一家只是一个卑微的上不得台面的邯郸小商贾,吕不韦那般大的商贾在咸阳贵族们跟前都处处碰壁,他们在没有社会地位之前,拼着九死一生跑去秦国只会遭受到更差的待遇!
为了活命,为了能一家老小能安稳的在乱世之中苟活下去?难道也有什么错吗?他们用金手指冒死给家里套一个玄学光环,老赵一个前世的超市小老板跑去混一摊烂泥的赵国政坛,平日能在家苟着就苟着不出门与那些小北城的权贵们掺和太深。
呵——真实的世界里除去家人们,任何外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都是利益的互换,虚伪又现实。
扪心自问,如果老赵现在没有显露才华的话,他们会在邯郸安稳的生活大半年吗?那逃跑的便宜女婿会巴巴的写道歉家书大老远的从咸阳送到邯郸吗?
现在他们一家也只是被局势给裹挟着往前走的特殊的普通人。
能做的事情只有好好保护闺女和外孙,让这母子俩能在赵国平安不受欺负的好好活着,直至入秦。
仅此而已。
……
翌日,春申君、信陵君那一群人又早早地跑来国师府了。
这次赵康平没有讲课,而是带着他们瞧了前院生机勃勃的菜园。
黄瓜和蒜薹也有名字了,老赵起的——胡瓜,胡蒜(蒜薹)。
这也是黄瓜和大蒜刚被张骞从西域内带回来的名字。
春申君、信陵君等人听到这俩名字不禁面面相觑。
“国师,额,您起这名字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歇认为这绿色的长果子与绿色的长茎吃起来比葵菜还要美味。”
“葵菜都是现在的蔬菜之王了,您给这绿长果子起个翠玉的名字,歇认为也是可行的。”
赵康平笑着摆手道:
“春申君,我种胡人的种子只是想要发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