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没有重量,被人抱着上了楼,放在那张杂物房的床上。
床板坚实,许知醒现在也还记得每逢夏天,凉席会印出红印子,偶尔她便把人当成垫子趴在他身上睡。闵司行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盖着薄被,就那么居高临下看了几秒,转身想要离开。
手腕被人倏然拉住。
许知醒只觉得脑子昏沉,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不是药性没到。
她不想露出那样的表情,不想那么不堪,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是惩罚吗?
闵司行站在床边,颀长身高被黯淡的灯光拓出一道暗影,笼置着她的面容,目光逐渐移动到被抓住手腕的纤白手指上。她抓不住,于是手指逐渐往下掉,最终紧紧扣住了他的小指。
闵司行低眸人,唇线绷直,似乎能从她的手指上感受到她呼吸的力道。
闵司行重新坐下来,手指很轻地拨弄着许知醒的头发,露出干净的面容,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润出了些晶莹,将落不落,全部染指在他的手上。而她红着眼眶,看着他也不吭声,嗓子里仿佛要发出呜咽的哭声
明明以前从来没哭过的。
他有些烦躁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坐在床边静静抽了两口,又想到许知醒向来讨厌烟味,又给灭掉了。看着地板上落着的烟灰,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闵司行低眸看着许知醒,手指很轻地捏着她的脸颊。
“知知,做人不能这样。
他又自言自语似的说:“我给过你跑的机会的。”
闵司行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审视着许知醒的眼眸,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可那漂亮又破碎的眼睛里只印出了他的身影。
那眼神里赤果的占有欲,是他兴奋的开关。
许知醒看着他,眼睛里的那滴泪落下,眼前也变得清晰。
她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你别走。
"混蛋。”
闵司行听着她没有丝毫力量的骂人,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逐渐加重的呼吸上,女孩的脸颊像是被染了胭脂一样红。掀开被子,隔一层也显得厉害。
“继续骂,让我听听还能说骂什么。”
闵司行语调轻漫,边用冰凉的手指贴在她滚烫的脸上,脸颊凑近这股冰冷,她偏过头躲了一下。
他沉了口气,想说她误会了,只有安眠药而已。
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勾开旁边抽屉拿出一串项链,把玩着送进去
如同贝壳最中间最鲜美的蚌壳肉,藏着最漂亮的珍珠。
闵司行送给许知醒的第一件礼物,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
他跟朋友打牌赢了几万块钱,回去时路过一家低奢店。
他那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许知醒好像没有什么配饰,甚至头发上那个皮筋都是单调的黑色,被长久反复使用,延展性早已失效。于是他走进去,买了橱窗中他觉得特别适合她的一串珍珠项链,珍珠实在过分耀眼昂贵,闵司行把自己好几张卡的余额刷干净才买得起。后来她很少戴,说是太过夺目,她也没有跟这串项链相称的衣服,更没有合适的场合。
最终被她遗忘在了那间屋子里,或许以为他会带走
此时,被遗弃的珍珠又用在了她身上。
过了这么多年,珍珠的表层已经不如当年那么亮,被放在中间,在灯光的照耀下,水光亮泽比当时还要漂亮。消失两颗,目光落在她急促的呼吸、晕红的脸以及微微弓起的肚皮上。
闵司行就捞了出来,把项链随意扔在旁边,勾出拉丝的一条透明线。
闵司行目光灼灼地盯着,过了几秒,把视线放在闭着眼半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