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反噬,但诸位请看。”卢新洲并指一指,便射出一道疾风,掀开了魔修身上的衣物,露出其下的剑痕。这道剑痕贯穿丹田而过,一击致命,刃口极细极薄,且明明是贯体而过的伤痕,却是一滴血都未曾流出,是以方才被衣物遮盖时众人都未曾发觉这道剑伤,而此刻掀开衣物观察,便看到伤口处的血肉仿佛被什么极寒之物瞬间冻结了一样,萎缩卷曲,且这剑气冷寒之意残留至今,封冻着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伤口,不让血液渗出。
“这是.....!”立刻有人认出了这剑痕,惊疑不定地看向苏寒云。
玄武城中,唯有苏寒云的月影剑有此等冷寒锋锐之剑意!
铁证在前,几乎无可抵赖,哪怕是一直为苏寒云辩驳解释的顾今朝此刻都忍不住面露愕然,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寒云,颤声道:“怎、怎会如....”“认吗?”裴九徵看着对面两人。
苏寒云沉默不语。
“定是在审讯时魔修突然动手偷袭,寒云才会动手杀之!”顾今朝似是回过神来,即便事情至此,他仍然在为苏寒云辩驳,虽然这个辩驳是如此苍白,不过金丹的魔修,在狱中关押多日后,如何能有能力偷袭化神期的苏寒云呢“认吗?”裴九徵又问一次。
苏寒云仍然是沉默,但片刻后,他突然冷笑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你为何要如此啊?!”一名长老忍不住发问。
按理说,苏寒云曾与顾今朝一起诛灭过前任魔尊劫火太岁,是除魔卫道的正道英杰,同时也是玄武城主,名望权利财富,他俱都拥有,到底为何要舍弃这一切,与魔修为伍呢?“我为何如此,诸位难道不清楚吗?”苏寒云冷寒的目光扫过在座的玄武城长老,众长老们似是想到了什么,一齐静默下来。苏寒云却仍在说:“我为玄武城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大限在即,我为自己图谋,又有何错之有?!”“当年苏卓羽一事,你确实是为玄武城付出良多,但怎可因此便与魔修合作呢!”有长老痛心疾首,“引魔修入城,无异于引狼入室,闹不好可是要酿成大祸的!”“十年伤痛不在你身,你自然是说得轻松!”苏寒云讥嘲道,“酿成大祸又如何?当年若没有我,城中该有多少死伤?今日即便因此生灵涂炭,也不过是偿还我的!”承天剑宗这边不知道什么苏卓羽一事,但从对话中也不难猜出一些前因后果,卢新洲道:“据昨夜在城外被擒获的魔修供述,他们这段时日分散在城中地下,一直在用阵法抽取忘川河中生气,忘川河是死生轮回的大河,生气与死气相依而存,交融圆满,贸然抽取河中生气,必然造成轮回秩序的失衡紊乱河水激荡,震动从地眼处传达到地上,想来便是玄武城这段时间频繁地动的真正由来。
“而魔修们抽取这些生气的用途,应该便是为了苏城主治伤吧。”
卢新洲看向苏寒云,
修为低的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他已至元婴,多少也能看出苏寒云周身灵气隐隐有逸散之相,这是大限将至命不久矣的征兆。
“不错。”事已至此,苏寒云倒也冷笑着承认了。
“不!绝非如此!”顾今朝突然站起身,像是很激动,然而他还未将话说完,便有一柄冷寒剑锋,抵在他的脖颈间,划出一道浅淡却也触目的血痕。屋中众人一惊,下意识地跟着起身,各自捏好法宝法诀,苏寒云到底是化神期,他若是准备鱼死网破,即便身负伤病,却仍不是好对付的。卢新洲等人也是各自戒备,唯有裴九徵淡然坐在原位,对眼前变故波澜不惊。
顾今朝怔怔地看着持剑指向他的苏寒云,一滴血珠从脖颈的伤口处滚落,沿着月影剑身,滴落在地。或许是被剑气所激,顾今朝明明没有召唤,日曜剑却突然从他丹田中飞出,悬立在他和苏寒云身前,剑身不断颤动,犹如某种哀恸的嗡鸣。苏寒云握着月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