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的人帮着一起料理后事。
桑娘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众人忙把她给抬在了屋里。
钱家这会都是人,进进出出地商议着怎么办后事,钱婆子醒来也大哭一场,嘴上咒骂着桑娘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偏偏死的是她的儿子!
桑娘躺在床上还没醒呢,钱婆子就扑了上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都是你这个小贱人的事,都是你害死了钱贵儿!”
周围的妇人忙把钱婆子给拉开了,“都是野猪的事,关你儿媳妇什么事呀。”
桑娘愣是给掐醒了,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起来伤心过度。
众人唉声叹气,“怎么就成这样了。”
虽然钱贵儿是个混的,但现在死了,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日子可怎么过呀。
夜里吵闹的钱家安静了下来,桑娘来到了钱婆子床前,“娘,给钱贵儿办丧事没银子使了。”
钱婆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薅住桑娘的头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钱贵儿,你这个扫把星,小贱人!”
桑娘一把推开了钱婆子,“娘,钱贵儿还等着用银子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桑娘扭头就走了,走到堂屋的时候一脚踢灭了床前的长明灯,终于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打她和青哥儿了。
入夜之后,林渔两人也早早歇下了,魏青山今天身上沾上了猪血,林渔给他烧了热水洗澡,现在躺在床上,魏青山浑身是血的样子他还心有余悸,紧挨着魏青山不敢闭眼。
“被吓到了?不怕,这不没事了。”
“青,青山,以后我们能不进山捕猎了吗?”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怕?”
林渔趴在魏青山的身上哭了起来,“我今天,今天看见咱家门口都是人,我还以为,我真的好害怕。”
魏青山被林渔哭得心里也不好受,深山里确实危险,他原本打算在进山打猎几年,攒下了银子,置地盖房,他在去杀猪,两人就过安稳日子,但今天突然发生的事吓到了自己的小夫郎。
林渔哭得停不下来,“今天,那么,那么多人,钱贵儿还死了,你一个人进山我害怕,深山里那么多豺狼虎豹,我害怕。”
魏青山给自己的小夫郎擦了擦眼泪,“好,听你的,以后我就不进深山了,我就在外面捉些野鸡野兔什么的。”
林渔见魏青山答应了这才不掉眼泪了,只是还在不停地抽噎,“嗯,我们不要盖房子了,等明年买了地,我们就在家种地,你捉野鸡,我在家绣花,够,够我两用的。”
“行,都听你的,不哭了。”魏青山心疼的不行,“原本是打算在打两年猎就去杀猪呢,那咱今年就去杀猪。”
林渔不哭了,两个人盘算着以后怎么过日子,林渔擦了擦眼泪,“我多绣点东西,我绣一件喜服就能挣一两银子,绢帕一个月也能零零散散卖上几百文,我们不急,盖房什么的,我们过两年再说。”
“嗯,既然不常进山了,那过两日我去邻村看看抱些小猪崽过来,我们就养猪,养大了就拉到镇上去买肉。”
“嗯!”
林渔觉得很好,这样魏青山就不用冒险进山打猎了,虽然来银子快些,但他心里总是担心不已。
两人商议好了以后干什么,这才安心睡下了。
魏青山轻叹了一口气,他都没敢告诉他的小夫郎,他师父的小儿子就是进山打猎的时候遇上了狼,最后只找到件带血了衣服。
魏青山以前是不怕的,但现在他有了他的小夫郎,心里想着先赚些银子,在做其他打算,但今天自己一身血的,着实是吓到自己的小夫郎了。
天色一亮,隔壁钱家又热闹了起来,桑娘躺在床上病得起不来,这丧事只能由钱婆子操持着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