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看不上?
他倒觉得这些东西都挺好,样样都能卖钱,换了银钱能养兵。
不过既然夫人看不上,以后再寻些好的便是。
裴莺走了一圈,将所有架子都看完,最后挑了一个面上镶嵌着玛瑙宝石的胭脂盒。
那胭脂盒比女子的巴掌还要小些,她一手能完全拿住。
“将军,我只想要这个胭脂盒子。”裴莺对霍霆山说。
霍霆山:“不挑多几样?”
裴莺摇头说没喜欢的。
只有这个胭脂盒子足够小巧,方便携带,典当出去也卖得上大价钱。
见裴莺真没其他想要的,霍霆山只能作罢。
裴莺在县令府又待了七日,这七日过得还算舒坦,偶尔霍霆山会命女婢请她一同用膳,但只是用膳罢了,用完膳也不拘她去哪儿。
在第三日时,之前裴莺委托出售宅子的驵侩传来消息,有买家看中了。
孟宅是二进的宅子,保存完好,坐落地点亦不错,是不愁卖的,买方显然也知晓这个道理,故而没有压价,爽快成交了。
扣除给予驵侩的抽成后,裴莺拿到了二十五两银子。
第六日下午时,霍霆山就和裴莺说了,明日要启程离开北川县。故而翌日用完朝食后,裴莺和孟灵儿被请上了马车。
“娘亲,我们要去哪儿?”孟灵儿坐在裴莺身旁,脑袋挨在裴莺的肩膀上。
“可能会南下,也可能是去旁边的并州,反正不会回幽州。”裴莺看向窗牗外,帏帘卷起,能看到不远处骑着马的霍霆山。
他的坐骑乌夜换上了高桥马鞍和马镫,霍霆山面色舒展,骑着乌夜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显然是满意极了。
对比起霍霆山的内敛,熊茂和秦洋等武将的情绪则要外放许多。
熊茂激动得面红耳赤,他接过卫兵递来的长刀,先是右手拿住,然后示意卫兵将另一把剑也拿来,一手一把兵器,骑着马在道上跑了个来回:“大将军,畅快!”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霍霆山看着满街撒野的下属们,很是理解他们此刻飞扬的心情。
武装上这两样神器的骑兵,说是如虎添翼也不为过。虽说神器迟早被别人知晓,但拥有先机,足矣。
霍霆山:“行了,出发吧。”
大军出发。
行军打仗,其实也是走的官道,大军浩浩荡荡出行,百姓避让。
裴莺猜测不错,霍霆山这支军队在南下。几乎一个白日都在行军,待金乌西坠,大军才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两个多时辰前才将一个郡县抛在后方,还未到下一个郡县,大军只能在野外扎营。
野外扎营有讲究,方型营阵,主帅居中,营中要有营,队中要有队,彼此联系,便于支援。
此刻最中央的主帐已架起,霍霆山和一众武将、幕僚皆在其中。
众人围案而坐,案上铺着一张羊皮地图。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们这一路走来竟没有遇到一次大规模的阻击。”熊茂对公孙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是幽州军,按理说无天子召令是不能离开幽州的,否则那便是心怀不轨,蓄意谋反。
别州守军对待这等“逆贼”可直接起兵诛杀,甚至一路打到他们大本营也属于出师有名。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冀州牧袁丁病危,加之冀州内有爆发了一场起义。
起义近些年很寻常,楚皇室奢糜腐化,赵天子昏庸宠幸宦官,外戚与宦官党羽的斗争日益严重,致使朝□□败。
最近两年更是起义不断,数月一次小规模起义,一年一次大起义。
但此番在冀州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