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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他并不觉得她做得不对,人善被人欺,想要在这世道立足,人就不能毫无原则的善良。
善良是要给那些良善质朴之人。
说完郁家的事,郁离就将之抛在脑后,转而问他:“你怎么突然练字?你想参加科举?”她将他刚才写字当成是练字。
想到郁家供着两个读书人,她以为他也想参加科举。
心里不免有些同情,以他这样的身体,连出房门都是个麻烦事,更不用说出远门了,只怕路上就要一命呜呼。
傅闻宵的神色有些淡,“不是!最近觉得身子好一些,想抄些书送去书斋。”
发现自己误会了,郁离哦一声。
这时,他又说:“再过几日就抄好了,届时麻烦你帮忙送去县城的书斋,书斋的掌柜看到会明白的。”
“可以啊!”郁离没意见,她并不知道抄书能赚多少钱,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郁家有三个读书人,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抄书赚钱的事,要不然,郁老太太早就宣传得人尽皆知,还会心疼他们读书之余居然要抄书赚钱、体贴家里云云。
想必这抄书赚不了多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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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老大离开村子时,是特地躲着人走的。
他怕遇到人,然后被人问郁家突然分家的原因,勾起他心中的耻辱和不堪。
为此他甚至没有去河埠头那边坐船,而是选择走去县城。
正是晌午最热的时候,路上没什么人。
很少有人会挑这种时候去县城,还没入秋呢,这样的高温能热死个人。
郁老大也知道现在天气热,晌午出门最是难熬的,但他一向是坐船去县城,不拘什么时候,舒舒服服地坐在船上,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
再加上现在他躲着人,无颜见人,根本没多想。
他没想过在这样的晌午时分走去县城会有多难熬,很满意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还没到半路,郁老大就被晒得头晕眼花。
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路去县城了,自从他开蒙,郁老爷子夫妻心疼他,每次去县城都让他坐骡车或者乘船,很少会让他辛苦地走路过去。
是以郁老大已经忘记在这样的晌午走路去县城的结果,就这么两手空空而去,连顶遮阳的帽子都没备。
等郁老大走到半路,已经走不动。
这些年在县城当账房,养尊处优,早就没年轻时的体力。
幸好有一辆牛车经过,看到他时停下来,得知他要去县城,好心地驮了他一半的路。
纵使如此,等郁老大抵达县城,他已经是头重脚轻,好不容易撑着来到租赁的房子,进门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栽倒在地。
傍晚,当暮色染上天际时,郁敬德、郁敬礼兄弟俩从陈家那边归来。
陈家虽然是兄弟俩的外祖家,然而只免他们的束脩,并未给他们提供住宿和一日三餐,吃饭住宿这些,还是要自己解决的。
不是陈家小气,而是陈家的房子并不大,实在住不下,加上两个大伙子的饭量不小,消耗的粮食不少。
兄弟俩知道昨天父母和两个弟妹回村探望爷奶他们,父母离开前,还给他们留了银钱,让他们这两天在外头找个馆子吃饭。
他们从小就跟着父亲读书,家里人对他们寄予厚望,并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家务活,洗衣做饭这些事自然是不会的。
君子远疱厨,他们觉得应该如此。
兄弟俩想着今天父亲会回来,像以往那样,会从村里的老家拿一些做好的食物过来,不需要他们到外头吃,散学后就直接回家。
只是他们没想到,刚进门就差点被绊倒。
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