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租出去了。"牛大娘,你这里房子租了吗。”老妇姓牛,叫牛蕙芳,她搬来的早,所以才有机会抢先买下两间房,这个院儿,不知多少人盯着老妇的房子,现在鹿城能弄到一处房子不知有多难!有钱也买不到,这个老妇一个人有两间,太让人眼红。说得隐晦点,其实不少人都盼着她也随老伴去了,这两间房虽不大,但她儿子在外地,肯定不会回鹿城,到时候回来处理后事,房子肯定要卖,大家都盯着如果别人领着人过来,吊梢眼牛蕙芳眼皮都不一定抬一抬呢,她太清楚这院里人的货色,不少人想打她房子的主意,有的带了人来,说的挺好,住着住着不给钱了,欺负她一个老寡婆子无依无靠,白吃白住,想得美,上次还是眼前这个江公安帮她把人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所有人都眼馋她的房子,盼她死,可她偏偏要好好活着。
既然是江公安带人过来,她道:“空着呢,一星期打扫两次,房租两块,需要被褥再加一块,被子刚拆洗过,干净。“行。”江见许没犹豫多久,主要是好住处难找,要考虑方方面面,虽然牛寡妇难相处,但这里地段不错,交通方便,出了大院顺着街道走,把角就是理发馆,再往前走几步老观音寺街口就有一家国营菜站,平时路过可以买了菜直接提回家。国营莱站隔了条街就是一家国营饭馆
街北出了豁口是以前的二郎庙,那块儿现在改成废品处理站,别看是废品,一些没票买不到的东西,到那里问问经常能淘到,附近不少人常去淘换,还能淘换到能用的旧煤炉,桌椅板凳,搪瓷脸盆,这都是普通老百姓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有些坏了修一修还能使用,主要是方便,省钱。这几处地点围绕大院,基本覆盖了这里人们生活的基本需求
江见许直接从兜里掏了九块钱,帮她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韩兴昌估计心里有气,走的时候提都没提钱,韩舒樱全身上下只有上次去省城除去车费剩下的八毛钱。她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穷过,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穷的叮当响
滋味太舒爽,下次还是不要了。
看着江公安交钱,她静悄悄的,无所谓,债多了不愁,脸皮加盖,唯熟练尔。
老妇在旁边打量着江公安带来的女孩,一双看着就不好惹的吊梢眼,挑剔地将这姑娘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指甲仔细打量了个遍小姑娘年纪不大,穿着灰色对襟小褂子,宽松的蓝色布裤,头上扎了个高点的辫子,进来院子里,就一直转头看院子其它人,眼神灵动,看起来挺活络的,关键是人干净,不是那种埋汰小孩,这一点牛寡妇有经验,她看人干不干净,从不看衣服是否整洁,只看指甲与鞋子。指甲和鞋干干净净,这个人就差不离
而且是个年轻女同志,没孩没患,不会调皮弄坏她房子,老妇挺满意的,爽快地收了钱,转身取了钥匙将隔了一人通道的另一边小屋房门打开,这里房子大多数后建起来,小屋倒不是,当初是会馆正房边角隔出来的一处小偏房,放杂物的地方,面积小,十平米左右,只在境角开了小窗,一个人住倒也够用了。韩舒樱跟在两人身后,进去瞧了一眼,约摸四米多长,宽两米的一个空间,对她而言,小了,但这样的空间只做卧室的话,也还凑合,里面刚好能放一张旧木床剩下的空间放了一个红漆窄衣柜,靠墙一条长桌,下面配长条凳,基本也能满足一个人日常居住需求整个屋子唯一缺点就是没有窗,只在侧面墙上开了个小窗,但贴着窗是另一家院墙,把光线挡得死死的,窗户还不能完全打开,只能开一半通风,要想通风只能开门。老妇腿脚经快,走路无声,她迈过门槛带人进去后,介绍道:“房子是给我儿子买的,准备给他结婚用,后来他搬到处地讨生活,这里就空下来,以后他搬回来,这间房给我孙儿住正好。江见许仔细看了眼,还可以,墙面有发黄的地方,牛惠芳还在上面贴了张白纸,将黄色地方掩盖,没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