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我跟老太君的娘家,大嫂的娘家,乃至于国公的外家,此外,还有与府上相交甚好的,日后见了都不能怠慢的。”
“最后,就是宫里边的规矩!”
姜二夫人很慎重,也很爽利的告诉她:“对于你们的婚事,外头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谣传,甚至于会有些不知轻重的说到你面前来,届时你只管硬气一些,不必畏惧——明知道正主听了要不高兴,却还是要说,那对方就是你的敌人,对敌人,是再如何冷酷也不为过的!”
“你是正经的越国公夫人,姜家认,朝廷认,这就够了,关别人什么事!”
乔翎知道姜二夫人这是一番好意,在给自己打预防针——谁都知道,要不是为了冲喜,越国公府怎么也不会选这样一个人做国公夫人的。
她感动的应了:“对敌人是怎么冷酷都不为过的——叔母,我记住了!”
姜二夫人见她并不扭捏,也是高兴,只是在欣然之余,不知为何,后背上隐约居然生出了几分不祥之感。
喉咙里一股咳意上涌,她用帕子掩住口,扭头咳了几下,才继续道:“你是未来的越国公夫人,此事已经经由太常寺核准,只是在婚嫁的前一日,从本朝旧例,该进宫去给国母见礼的,因着中宫空悬,该去拜见的便是太后娘娘……”
“不过你也不必怕,”姜二夫人怕她心有不安,又悉心宽解她道:“太后娘娘有了春秋,很少见人的,这几年的勋贵诰命入宫,多半也只是在宫门外行个礼,不必入内。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准备的妥帖一些,说不定你去的时候太后娘娘起了兴致,想跟你说说话呢?”
再一看,乔翎脸上哪有一丁点的忐忑和不安,挺胸抬头,只有踌躇满志。
姜二夫人微微一怔,竟忘了下边该说什么。
她短暂的愣了神,哪知道乔翎居然反客为主,扒拉了一下她准备的那些资料后,疑惑道:“就只有这些吗?”
姜二夫人被她问住了。
这些她都怕这姑娘短时间内消化不了呢!
她迟疑着道:“你还想学什么?”
乔翎兴致勃勃道:“我想找几本实用的律书看,最好是《刑法》!”
张玉映瞠目。
姜二夫人结舌。
二人心里边同时飘过去一句话——你这家伙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