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一本小册子。
乔翎见猎心喜,立时将其取了出来。
那册子约莫与箱子等大,正好能铺满底端,封面上书《太元夫人道法密藏》八个字。
她不免再添一重疑惑。
太元夫人,这又是谁?
想不通,索性不想,乔翎将那只箱子合上,在那死人衣摆上撕了一条将其捆住,束在腰间,转而吹灭屋里的灯,将门合上,同两只猫一起向前。
那男人似乎是用来把守关隘的一双眼睛,偏偏遇上乔翎,三两下就被废掉了。
此后乔翎一路上倒是又遇见过几个贼匪,拿住问了话,便出手将其打晕,实在反抗激烈的,便拔剑杀了。
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这些人来历古怪,暂且打晕,叫两卫拿了,或许能审讯出什么别的事情呢。
狸花母子与她兵分两路,各去寻人,而客栈之外,右威卫与羽林卫协同发动了总攻。
乔翎没有寻到玉映——地下的道路弯弯绕绕,她阴差阳错走上了另外一条,虽救下了几名人质,里头偏没有玉映,也没有小俞娘子。
她揣测着,或许那两人该在一处。
乔翎带着那几个年轻人折返回去,正遇见两只狸花猫带着人往这边来同自己会合。
张玉映身上过于累赘的外衣早已经脱去,朱钗也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她背负着小俞娘子,额头上的汗珠将脸颊上的胭脂都润红了,鬓边更染上了一层香汗。
乔翎见她平安,欢喜极了:“玉映!”
“娘子!”张玉映也是大喜过望,想要与之相拥,奈何还背着小俞娘子,只得作罢。
乔翎问:“小俞娘子怎么了?”
张玉映有些担忧:“小俞娘子为了救我,挨了好几鞭子,又没用药,今天早晨就开始发烧了……”
乔翎听了,赶忙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倒了一颗丸药出来送到小俞娘子嘴边,继而便要将她接到自己背上来:“我来背她!”
张玉映道:“娘子,还是我来吧……”
乔翎很坚决:“你也很虚弱呢,我来背,我有力气!”
张玉映便不与她相争了。
后边发生的事情,之于她们来说,便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乔翎叫张玉映先行回府,她却一定不肯:“若非小俞娘子护住我,我这时候不知道都要沦落到什么境地去,本也没能为她尽什么心,好歹要同娘子一道,将她送回俞府去!”
乔翎见状,也不强求。
二人一并送了小俞娘子往俞家去,俞夫人又惊又喜,简直是千恩万谢,拉住她们的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再看女儿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皮开肉绽几道伤痕,对于母亲来说,简直是心如刀绞。
张玉映倒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俞夫人:“说来惭愧,小俞娘子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才为贼人所伤……”
俞夫人听了原委,也没怪她:“是贼人的错,不是张小娘子你的错。”
再想起此事缘由,不禁泪下:“也是祖辈的冤孽!”
又叫她们回去歇着:“张小娘子和乔太太又何尝不辛苦呢?”
乔翎协同张玉映先行回了越国公府,早有人守在门外:“夫人说太太若是回来,就请您直接到她那儿去。”
乔翎心想:婆婆这是出宫了啊。
到底还是坚持先送了张玉映回去,又找了大夫来瞧,顺带着将那匣子古怪的玉石搁下,这才往梁氏夫人那儿去。
梁氏夫人说:“听说人都救出来了?”
乔翎道:“有惊无险。”
又问:“太后娘娘那边……”
梁氏夫人也说:“该讲的我都讲了,太后娘娘说,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