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嘴上催促着谢执砚赶紧去下厨, 不过宁芋萱还是按照之前说的,去厨房一起帮忙。
她原本也想观察一下他的手法,学上两手, 说不定以后嘴馋的时候就可以自食其力。
男人的动作熟练, 修长的手指来回翻动几下, 手里的一只虾就被处理好。
可轮到宁芋萱的时候, 明明是学着谢执砚的样子去做, 却完全没有他的游刃有余。
不是不小心没拿稳让虾从手里滑出去, 就是下剪刀的位置把握不准。
宁芋萱自认为她也不算笨,从小到大成绩都不错, 学什么东西也不慢,就连打游戏都比大多数人上手更快。
此时不免有些被打击到:难道她在厨艺上的天赋点真的不够?
又一次把虾线挑断时, 宁芋萱有些气恼,抬眸刚好和谢执砚对上眼神。
男人的目光中隐隐有笑意。
在她发作之前, 谢执砚及时开口:“别着急,慢慢来。”
宁芋萱:“……”
“我知道。”她说。
心里也清楚和他发脾气没道理, 但还是难免腹诽:她不知道慢慢来吗, 还用得着他说?
谢执砚洞穿她的心思,语气温和:“我第一次学着处理虾的时候,也和你现在差不多,可能还不如你。”
宁芋萱的手指微顿:“真的?”
谢执砚微微颔首:“嗯,当时厨房里的一盆虾,我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全都处理好。”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是安慰到了宁芋萱。
在她眼里, 这个男人做什么好像都是无师自通, 仿佛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 她立刻就觉得自己这样“笨手笨脚”也情有可原了。
宁芋萱有些好奇:“你说你第一次处理虾, 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执砚的目光微凝,似乎是短暂地陷入了回忆。
片刻,他答:“大约五年前吧。”
“五年前啊。”宁芋萱心算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应该……才刚上大学没多久。”
谢执砚:“嗯。”
随意和他闲聊了几句,宁芋萱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心头的烦躁也被安抚。
她重新低头去和手里的虾斗争,这回成功将剩余的虾线挑了出来。
宁芋萱将处理好的这只放到干净的盘子里,再去盆里拿另一只。
她一边剪掉虾须,一边随口道:“那你当时是为什么想学做虾?是你妈妈让你学的?我记得阿姨的虾做得可好吃了,当初我在你家借住的那个暑假,最爱吃的菜就有阿姨做的红烧大虾。”
说着,她剪掉虾头的尖刺。
谢执砚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却是答非所问:“明天见面的时候你要是也这么叫,她肯定会不高兴。”
两家人约好,明天晚上在郑心玫那里聚餐。
闻言,宁芋萱怔了一下。
宁菲和宁时越知道两人领证的事情后,谢执砚那边也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的母亲。
当时宁芋萱并不在场,后来从谢执砚的口中大概听说了郑心玫的反应。
大约和宁家这边也差不多,先是震惊,不过没有用很久就理解并且接受了。
之后再见面的时候,郑心玫还专门拉着宁芋萱单独说了几句话。
大意是:是谢执砚做得不妥,当初不该拿结婚当条件才答应投资酒店。
然后又表示既然两个人现在是两情相悦,她作为谢执砚的母亲会全心全意支持他们,不会因为曾经的隐瞒有芥蒂。
那次见面,宁芋萱也第一次改了称呼。
只不过,以儿媳妇的身份和郑心玫见面的次数毕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