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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二十余日乃至一整月的见不到人影,日日宿在大理寺,有时府里有要事去寻,便是派人去大理寺亦苦寻不到人,他时常外出查案去了,这样一个大忙人,她上哪儿找去?府里的要事都找不到他,何况,为了那些所谓区区,于他眼里最瞧不上眼的内宅锁事

又有个屁的作用

所以,便只能像眼下这样,委屈受了便受了。

苦咽了便咽了,

只是,那人死了便也死了么

那照这样说,他缉拿那么多要犯的意义又在哪里,是为了好玩吗?

沈安宁眼里的冷笑毫不掩饰,陆绥安见状,薄薄的唇再度拉长成了一条笔真的线。

这样的神色与他同床共枕的沈安宁何其熟悉,显然,这是他陆绥安耐心耗尽的表现。

看吧,他的耐心就到这里而已,又如何能奢望他更多呢

马车里再度陷入了沉默的死寂中。

陆绥安只觉得与眼前使性子的妻子交流实在费神,远不如从前那样顺遂,沉默许久,依然堆着耐心欲再度开口之际,这时,沈安宁突然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只忽而冷不丁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道:“世子,妾身有个问题想问你。沈安宁忽而闭上了眼,等到睁开眼时,已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只好整以聩的间着,

陆绥安看着眼前变脸如翻书的妻子,沉默了片刻,略微颔首,道:“你问。

其实,在今日妻子这番耍性子之前,陆绥安虽性情寡淡,沉默寡言,但于沈氏而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有话必回虽然,他与沈氏并无多少共同话题,至少,该有的体面,他自会给她,从不会当场拂她的面子。

陆绥安以为妻子已然调整好了情绪,恢复原先本色了,便也神色如常,回到了从前那般,淡淡说着。便见沈安宁盯着他漆黑幽深的双眼,忽而冷不丁问道:“世子可知,什么是夫妻?

沈安宁一双桃花眼目光定定地一寸不寸地盯着他,

然而话语刚落,便见陆绥安神色一怔,随即,狭长又冷硬的目光淡淡一抬,与沈安宁直挺挺的目光再度相撞上了。印象里,沈氏性子内秀而羞涩,从不敢目光与他相触,每每他看过去时,便羞涩内敛的低下了头,脸红了一片。然而此刻,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却难得犀利迫人,有紧盯着不放,势在必得的架势

然而,什么是夫妻

陆绥安却显然并不想回答这样幼稚而无用的话题,

婚事自古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们的婚姻更甚,是陛下一锤定音的结果,从来由不得人选择,事已至此,再谈论并无任何意义。沈安宁看着微微绷着脸一言不发的陆绥安,心里苦笑一声的同时,面上不由泛起一丝恍惚之色。

是啊,她奢望他给她怎样一个答案呢

或许,连沈安宁自己都不知这个答案是什么

不过是方才电光火石间忽然间想起了姚妈妈早上那番话,那番关于夫妻一体的话

忽然间,就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问一问他,问一问她身侧的这位丈夫对于这两个字的看法。

陆绥安是压根就不知道答案,还是根本就不欲作答

倏地,一时想起了方才在二进门时,陆安然隔着稀疏的人群,朝着他那个方位眼巴巴相望的画面。

或许,这个答案,只是不想给她罢了

当初从噩梦中惊醒后的那几日,沈安宁曾几度怨恨憎恨不已,她曾想要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质问他一遭,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不情不愿,又为何要娶她

既然早已心有所属,当初陛下赐婚时为何不及时禀明心意,她那时并非非他不嫁啊

何至于那般蹉跎她半生。

然而,所有的质问,所有的不满,却在此时此刻,对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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