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强可怎么办?”
“这就看秦氏自己了,谁家的当家奶奶走动身边不是四五个丫鬟,那贾珍便是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当着众多丫鬟的面用强?还能裹得住所有丫鬟的嘴不成?宝珠劝诫着不叫秦氏落了单就行,若三番两次劝诫她还能落单被贾珍抓住机会,那就说明人家自己心里也是愿意的。”
阿沅不轻不重地放下茶盏,盘底却还是跟小几碰撞出不小的动静来。
她‘哼’了一声:“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咱们劝的了一时,可劝不了一世,她自己个儿想找死,咱们也拉不住。”
原著里秦可卿与贾珍时常天香楼幽会,贾珍就是宁国府的天老爷,谁都管不了他,跟秦可卿的关系可谓半公开,若非焦大喝醉了酒,在大街上扯着嗓子骂街,将扒灰之事给说了,闹得满城风雨,秦可卿可不一定会病的那么厉害,也不一定会死的那么早。
所以,就连阿沅都不敢保证,这对公媳到底是强迫,还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
金姑姑眉心微蹙,有些忧心忡忡:“可那秦氏到底是……”
“得陛下说她是,她才是,陛下不说她是,她便一辈子只能是善堂弃婴。”
若秦可卿在水琮调查结束前安安分分,未来少不得能有个爵位,可若秦可卿当真犯了糊涂,就水琮这个对‘丑闻’有PTSD的架势,说不定下场比原著还要惨。
这倒是,金姑姑松了口气。
如今宝珠已经到了秦可卿身边,只看这秦可卿自己的选择了。
不过:“那个贾珍如今多少岁?”
“估摸着,三十六七?”金姑姑这是真不清楚,只从贾蓉的岁数来逆推贾珍的年纪,便是晚婚晚育,二十岁也该有孩子了。
说不得生的早,还没有三十六七呢。
“怪不得。”
阿沅嗤笑,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手段娴熟,又是一家之主,便是再怎么荤素不忌,声色犬马,身上也会多几分青瓜蛋子所没有的气势,秦可卿自年幼起便知晓自己善堂弃婴的身份,疼爱她的养母在生下弟弟秦钟后便身子孱弱,对两个孩子关爱自然也就少了,她打从心底就会更渴望强势的另一半。
贾蓉和贾珍相比,太稚嫩了。
“怪不得什么?”便是贴心的金姑姑,此时也不明白自家主子在笑什么了。
阿沅摇摇头。
有些事没发生之前便不能乱说,其实她也希望这件事最好别发生,喜欢年长者没关系,但贾珍是真不行,这男人太恶心了!
大不了日后封了爵,赐了和离后,给她赐几个年纪大一点,稳重一点的男宠?
秦可卿还没认祖归宗呢,阿沅都开始为她的以后开始考虑了。
正如阿沅所想的那样,贾元春满心期待地入住钟粹宫,迎接她的不是宠幸,更不是梦想中的妃嫔生活,而是以一种极其憋屈的方式开局。
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引着贾元春主仆进了钟粹宫。
绕过前面锁起来的正殿,去到了后殿的方向,听到了动静,东西偏殿里各自走出一个端着笸箩的宫女,二人对视一眼后,便十分默契的拎着凳子坐在了正殿后门的台阶旁,那便既阴凉又不挡路,还能将整个院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小太监引着贾元春去了后殿右侧的耳房。
这耳房不算小,内外两间,是个套间,里面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顶上还有三个垒起来的樟木箱子,樟木虽不名贵,却能很好的防止虫害,对于小答应们来说,这样的箱子是最实用的了,更何况造办处制造这些木箱子时,也是用了心的,只看雕花还是十分精美的,除此之外,便连个屏风都摆不下了。
而外间就大多了,不仅有一张小圆桌,还有博古架,长条几,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