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梁序之缓慢转过头,灯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
“来看看你不打招呼跑出来,都在做些什么。”他声线极凉,视线划过她的手机:“一个月不见,就找上新人了?你动作倒挺快。”
“他不是…”钟晚脱口而出,又意识到没必要解释这些,声音戛然而止,静静看着他。
“砰”地一声,梁序之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在茶几上,站起身,缓步向她走来。
钟晚不自觉向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只能别开视线。
梁序之仍在靠近,临到咫尺的距离,抬手,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凉,他薄唇微张,声音偏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支冰刃制成的剑,要穿过她的耳朵,刺进她的心里。
“我让你走了吗。”
钟晚看着他幽沉的眼眸,想扭过头,他却用了些力道,钳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她慌乱无措的眼神也无处遁形,轻阖了一下,微微张口,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同他说:“两年了。”
“梁先生,在马场见面那次,我们说好的,关系存续期间是两年。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梁序之眉头微蹙,似是在回忆。
好半晌后,他舒展眉头,忽而笑了下,松开手,指尖划过她的头发,“好像是有这回事。”
钟晚正要松一口气,他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向前一按。
两人的鼻尖霎时间贴在一起。
梁序之身上清冷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压迫感十足。
他薄唇微启,几乎贴着她的唇畔说:“但如果没记错,当时我并没有同意。”
而后,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声,带着淡淡薄荷味的呼吸落在她唇上。
“就算同意了,只要我想,就也不能作数。”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畔,也是微凉的触感,像是调侃的语气,很缓慢道:“晚晚,跟了我两年,连这都不明白?”
钟晚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
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问:“那现在…您想怎么样。”
梁序之放下手,转身,打开窗点了支烟。
青灰的烟雾在窗外的夜幕下蔓延,宛如鬼魅的影子,掌控着她的一切,让她无处可退。
许久后,他背对着她,睨向窗外,沉沉开口,落下宣判一般的四个字:“跟我回去。”
钟晚紧抿着唇,须臾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果我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