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五条宅。
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坐在上位,撑着脑袋歪头看着下面族人们特意避开他的觥筹交错。
好无聊。
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怎么每个新年都一样。
六眼的视野是三百六十度的,五条悟不必特意抬头就能轻易察觉到藏在人群中偷偷观察他的一对夫妇。
又是他们。
啊啊, 应该是生育他的人吧, 前段时间生日也见到过他们呢, 好像还送来了很无聊的礼物。
啧,没意思,只会偷看吗?
五条悟从跪拜许久的侍从手里接过她递上的碟子,开始进食。
改天去东京找杰玩吧,算算日子,春树他们也差不多该旅游回来了。
五条悟在心底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着:夜蛾还真是过分啊,把胖达和春树丢到了那个禅院甚尔家里, 也不告诉他们地址——他还准备带杰去玩玩春树做出来的那个特级咒具呢。
……
宴会进行到后半夜,座间人声较息, 五条悟也准备离场, 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还有啊, 你听说了吗, 那个夜蛾春树……”
春树?
五条悟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六眼扫去, 那个原本夸夸其谈的, 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五条族人一下子卡住了。
“悟, 悟大人?”
五条悟笑嘻嘻地起身走过去一屁股落座:“嗯呢, 说呀,夜蛾春树怎么了?”
“……哎?”
五条悟笑容一收, 面无表情道:“听不懂人话?”
本来稍有受宠若惊之感的五条智也面上喜色一僵:“不不, 听、听得懂……”
原本和五条悟坐在一桌的五条家主和长老们皱了皱了眉但什么也没说, 但纷纷不约而同地侧耳细听。
“……我们在说总监部最近和禅院家打得火热的事, 听说是为了找一个强大的咒具师。”
五条悟头冒问号:“找咒具师干嘛?夜蛾春树不就是咒具师吗?而且怎么还有禅院家的事?”
五条智也一脸神秘地凑近,声音里却充满了兴奋:“我听说啊……那个咒具师是夜蛾春树的亲生父亲。!”
五条悟:?
眼瞅着自家神子表情肃穆,一动不动,五条智也放心大胆、畅所欲言:“这个渣男先是把禅院家那个废物禅院甚尔的妻子北村葵生,也就是如今的禅院葵生从普通人变成咒术师,又抛妻弃子,如今禅院甚尔要将这一切夺……”
“等会。”
五条悟打断:“普通人要怎么变成咒术师?”
五条智也信誓旦旦:“是总监部的一个辅助监督亲口跟我说的,这个咒具师虽然强大但十分邪|恶,他认为想要生下术式强大的孩子,那母亲一定要是咒术师,刚好北村葵生那个时候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将计就计用某种咒具把她变成了咒术师,生下了夜蛾春树。”
“……”
你别说,嘿,你还真别说!
五条悟不可思议。
以总监部那群烂橘子的脑子和咒术师一脉相承的疯子逻辑来说,这种鬼话居然十分可信。
五条悟也忍不住代入思考了一下,终于捉出了一个疑点:“那他已经成功生出有术式的孩子了,就算不带走北村葵生,为什么不带走夜蛾春树?”
“悟大人,您还是太天真了。”
五条·天真·悟:?
五条智也沉声道:“这个世界比您想象的还要更加险恶,有的时候您也要听一听我们的话,避开这种别有用心之人……”
余光看见五条悟挑眉,五条智也立即改口:“呃、